忘情水,忘情水,只会忘记情谊,却不会忘记他曾经做下的恶,这种情况下,二郎还会重新爱上他吗?楚景容不敢赌,所以,他宁愿永远亏欠萧云衍,也不愿二郎忘了他。
“除此之外,你的身子也需要调理,要短时间内有奇效,我下药可能会比较狠,二郎相信我吗?”
萧云衍的身子看似没有大碍,实则身上大大小小的暗伤淤积,日积月累,迟早要出问题。
从最开始的打龙鞭,到三番五次讨好楚景容却没有得到善待,皇城别苑的一掌,醉光阴的副作用,紧接着又是边关三年征战,回来后气郁心结,如今又遭到刺杀……
一件件,一桩桩,楚景容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所以给二郎调理身子,势在必行。
“景容,下药狠,指的是……?”萧云衍自然是相信楚景容的,多此一问,纯粹只是好奇。
“你可能会昏迷不醒。”楚景容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其实不是可能,而是一定,身体其他机能放缓,再用药施针,才会事半功倍。
“那我能在醒来的那一刻,一眼就看到景容吗?”萧云衍凑到楚景容跟前,攫取他桃色的唇瓣磨蹭吮吸,缠绵的轻吻不掺杂情|欲,更像是在撒娇。
“好,我答应你。”楚景容与萧云衍十指相扣,眉眼含笑,纵容的应了下来。
此后,楚景容调配药方,开始给萧云衍用药。
一碗药喝下肚,萧云衍便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面容安详,脸色红润,呼吸均匀,看上去像在做一场美梦。
连着三天,楚景容都在榻前伺候着,给萧云衍周身重要的穴位施针。
这三天是最重要的,将身体内积聚的毒素全部排出来,此后的三个月,便只需服药即可。
楚景容手执沾湿的手巾,为萧云衍擦拭身体,连着三天精神高度集中,就算是他也熬不住,脸色难掩憔悴。
“公子,歇一歇吧,我守着王爷,您眯一会儿吧。”青梧心疼的出声规劝道。
“嗯。”楚景容应了一声,便褪掉鞋袜,翻身上床,将身子蜷缩进萧云衍怀中。
他已经养成习惯,不宿在二郎怀中是睡不好的,就算累极了昏睡过去也会很快惊醒,那三年辗转难眠的日子,楚景容不愿再去回想了。
可楚景容刚歇下没一会儿的功夫,宫内的禁卫军突然带圣旨前来,召他进宫。
说是幕后黑手揪出来了,那些扮做百姓的刺客是夏国潜入大周的细作,蛰伏多年,就是为了伏击萧云衍,让大周国失去这道屏障,好再次进攻边关。
狼子野心,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景容拖着疲累的身体,将自己整理妥当后,骑上白雪踏乌进宫去。
他本不愿过于插手世俗间的谋略权术,但前提是,他的二郎平安喜乐,安然无恙。
针对夏国的挑衅该做出何等反击?萧逸蘅紧急召见诸位大臣于尚书阁议事。
满朝文武,有的主战,有的主和,彼此各执己见,谁都说服不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