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青丝披散在身后,黑玉般泛着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
裸露在外的半截手腕带着纤细的银镯,银镯上坠着珍珠大小的铃铛,略一抚手,银铃摇响。
“叮当~叮当~”
萧云衍跟被点了穴位似的,深邃的眸光贪婪的游走在楚景容身上,似是恨不得将这一幕刻在脑海中。
他不是圣人,此番美景,做不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楚景容不堪的垂着眸子,面皮烫得惊人,一阵夜风拂过,下意识的瑟缩一下。
还在看,二郎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
楚景容沉不住气了,他稍有动作,还未能起身,沉迷于美景的萧云衍,像是突然受了惊吓,右脚后退一步,居然又想夺门而逃?
楚景容气结,也顾不得羞了,喑哑着嗓子骂人。
“站住,个没出息的,你跑什么?”
萧云衍闻言,非但没有听话的停住脚步,反而加快速度,背影更仓皇了些。
楚景容急的眼睛都红了,一颗心又酸又涩。
“萧云衍,我让你站住,听到了没?你想让我穿成这样出去追你吗?”
萧云衍总算顿住脚步,他忽的想起了什么,眸光四下扫去,确定四周无人,眼底的杀意才逐渐消退下去。
迈着沉重的脚步,缓慢走回来,萧云衍关上房门,像个木头一样杵在门旁,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
楚景容气的脸都白了,指尖轻颤。
他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他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还要他如何?
难堪的别过脸去,楚景容湿润了眼角。
“你走吧,我不逼你了。”
都是他厚颜无耻,不要脸面,才做出此等荒唐事,活该自取其辱。
听到这话,萧云衍立马慌了,他张了张嘴,干巴巴的解释道:“景容,这种事,不着急,我等你慢慢接受。”
“我能接受,明明是你无法接受我,洞房花烛夜你都不碰我,若是实在厌弃,大可与我直说。”
蓄在眼眶中的清泪再也止不住,顺着脸庞滑落,楚景容委屈的连修长的颈背都在不受控制的起伏。
“不是的,我……。”
萧云衍百口莫辩,事到如今,他再无所动作,真不算个男人了!
褪下自己的外袍,走上前去,披在楚景容身上,萧云衍将人打横抱起,贴着楚景容的耳侧,轻声问道:“可备有软膏?”
楚景容的耳垂瞬间红的滴血,呐呐如蚊鸣道:“有的,在床头。”
被安放到床榻上,红色的帷幔随之落下,遮住满室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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