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挨了一下,帷帽也坠落在地,萧云衍目露茫然,半晌后缩回手去,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楚景容想质问一句:萧云衍,我是见不得人吗?
张了张嘴,终是没脸说出口。
二郎都是按照他的要求做的,之前明明就是他不愿在人前露面,如今倒想着昭告天下了……
楚景容在想,若是自己遇到这样一个出尔反尔之人,会怎么做?
怕是要狠狠甩他一巴掌,要他有多远滚多远的。
萧云衍揣摩不透楚景容的意思,哑着嗓子问:“是不想去了吗?”
楚景容听后,猛地扭过头来,他听岔了,以为这淡漠的语气,是惹的萧云衍生气了。
那天在皇城别苑发生的一切,让楚景容知道,萧云衍不是没有脾气,他只是从来都舍不得对自己发脾气。
“我……”楚景容红了眼尾,走上前去,拉起萧云衍被抽红的手背,低声懊悔道:“没有不想去。”
“只是……不想戴帷帽。”
他痛苦的闭上眼,低声道:“云衍,我以前做了许多错事,让你伤心了,我……以后都会改,你一时间接受不了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终有一天,你会相信,楚景容爱萧云衍,不比萧云衍爱楚景容少半分。
萧云衍的面容上出现一丝松动,很快又泯灭不见,他伸长手臂将楚景容揽入怀中,贴着楚景容的耳畔回了一声“好”。
楚景容若是此刻抬头就会发现,萧云衍眉目深情,眼底却划过一抹痛色,现在的每一天都像是偷来的,或许今晚,或许明天,楚景容就会与他再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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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皇宫的路上,楚景容跟萧云衍共乘一匹马,高大的乌云踏雪踏过宫门,候在城门口下的福临海连忙迎了上来。
“王爷啊,您可算来了,老奴在这里等候许久了,家宴设在慈宁宫中,快些随老奴前来吧。”
萧云衍翻身下马,后伸出手去,将楚景容接了下来。
前些日子,帝师举世震惊的行径,连宫中当值的福临海也有所耳闻,所以,此番帝师跟王爷一同来前来,他虽有诧异,却不觉意外。
福临海在宫中浸淫这么多年,早就是个人精,他一边引路,一边跟身后的小太监吩咐一声,让他先跑去慈宁宫,跟当今圣上还有皇太后禀告,就说一同前来的,还有帝师。
于是等萧云衍还有楚景容到达慈宁宫的时候,晚宴的坐席上已经额外添好一把椅子。
时隔三年,再一次家宴,楚馨儿跟萧启峯却没有起身相迎,就连萧逸蘅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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