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鬼谷弟子,一国帝师,别说只是区区襄亲王府,就算是皇宫,也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楚景容迈开腿朝院门外走去,他倒要看看,萧云衍是不是真的敢限制他的自由。
结果刚到院门口,突然冒出两名侍卫,拦住了他的去路。
“王爷有令,帝师请回吧,还请不要为难小的们。”
楚景容只觉得一阵怒意直冲天灵,脚步虚晃两下,差点站不稳。
竖子尔敢?
单手扶着一旁的石柱,楚景容猛地一收力,玉白的指尖将手下的石柱掏空,坚硬的的石块在他的掌心化作齑粉。
萧云衍,你个混账东西!
只是两个侍卫而已,他想走,千军万马都留不住。
萧云衍应该也知道这一点,可还是派两个侍卫看守他,摆明了就是给他气受。
这算什么?报复吗?
楚景容的眼眶有些酸涩,一来,后悔因为刚才的一时冲动,将梵音扔进火海中,二来,一直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着的人,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萧云衍,你个混账玩意,草野莽夫……。”
翻来覆去就只会用这两句粗话来泄愤,楚景容深呼吸,半天功夫才将心头翻涌的怒意压制下去。
也好!这样也好!井水不犯河水,以后都别再相见了。
等合婚期一到,一切就能如他所愿,跟萧云衍恩断义绝。
抬起手将胸口的衣襟捏皱,楚景容觉得心口有些疼,自以为是刚才被气的太狠,殊不知,是他的一颗心在提醒他,不想也不愿跟萧云衍再无瓜葛。
慕容寻在事情发展到一半的时候便已经逃之夭夭,房间里早没了他的身影,只剩下一盘散棋。
这个时候再不走,楚景容怒意攻心之下,很可能对他动手。
慕容寻其实不怕死,也想死,但不是在这个时候。
他要知道这对师徒最后下场如何,否则不甘心赴死。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许多年,自己再没机会找到答案,只能从别人身上下手。
他其实不恨萧云衍,只是嫉妒,只是……羡慕。
回到自己的宅院,慕容寻手执一壶屠苏酒,似笑非笑的依在凉亭的柱子上,目光望向天边。
片刻后,他又收回目光,从怀里掏出一把折扇,一把与众不同的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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