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王爷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直等到太阳落山,还站在门外不肯离去。
一会儿丫鬟们就要来送晚膳了,终归不可能永远避而不见,楚景容摆摆手,示意青梧去开门。
收到指示,青梧上前几步推开了房门。
萧云衍本来低着头矗立在门外,听到动静,立马抬起了头,但看到是青梧的身影,眼底的光芒黯淡了下去。
“青梧,景容他……肯见我了吗?”萧云衍的声音有些沙哑,询问的语气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堂堂一个王爷,这般谨小慎微,倒是让人有些心酸。
青梧侧开了身子道:“王爷请进吧。”
萧云衍大喜:“多……多谢。”
下意识的一声道谢,突兀的在房间内响起,不但让青梧愣了一下,就连一旁的楚景容都跟着皱起了眉头。
萧云衍却无所察觉,他提着笼子走了进来。
足足有有三个月没见到楚景容了,萧云衍有些拘谨的站在正厅中央。
他没有忘记洞房花烛夜发生的不愉快,抬眸又发现楚景容面色不悦,萧云衍拿捏不准楚景容的心思,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口。
直到笼中传来一声啼鸣,萧云衍才如梦初醒,他上前一步,将鸟笼上的红布掀开,凑到楚景容跟前,仔细斟酌后开口道:“景容,听青梧说,你之前养了一只鹦鹉,王府沉闷,我想着……。”
然而萧云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楚景容本来不耐的眸光逐渐变的阴冷下来。
“萧云衍,你什么意思?提着笼子来见我,是来讽刺我的吗?”
讽刺我嫁人为妻,就如同这笼中囚鸟一般,只能供人玩乐?
听到楚景容的话,萧云衍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手中的鸟笼,恍然间明白是楚景容误会了他。
“不是的,因为长风对其他人还不熟悉,我怕它不小心伤到你,所以才……。”
“长风?”楚景容冷笑一声,再度打断了萧云衍的解释。
“长风入短袂,内手如怀冰。摧残槛中虎,羁绁韝上鹰。”每念一句,楚景容的面色就冷上一分:“是说我像老虎一样被困在笼子里,像雄鹰一样被拴在臂驾上?萧云衍,你是这个意思吗?”
张了张嘴,萧云衍却发现自己失了音。
长风其实取自《苍狗长风》。
浅喜似苍狗,深爱如长风。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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