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衍沉默着用袖袍擦掉嘴角蜿蜒的血迹,他跪的笔直,哑声强调道:“父皇,我爱他,从他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心悦他,之前年幼,不懂情爱,可现在我长大了,我明白了对他是怎样一种感情,父皇,我非他不可,我发誓,这辈子唯一让他受的委屈就是嫁给我,之后,我会护他,爱他……”萧云衍的情绪有些激动,他从小到大都没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萧启峯实在听不下去,又狠狠的一巴掌甩到萧云衍的脸上,他用足了力气,震的自己虎口都跟着发麻。
“痴人说梦,他用得着你护?他想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在外征战两年,便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吗?”
萧启峯被气的捂住胸口,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他哆嗦的手指着萧云衍:“刚才的话,现在给朕收回去,朕可以当作没听到,你听见了没?”
“皇弟,按照父皇说的做,别再惹父皇生气了!”萧逸蘅跟着在一旁劝阻。
凡是涉及到楚景容,那就是天大的事,这种事急不来,只能慢慢筹划,过刚易折,没必要在父皇气头上的时候跟父皇较劲。
道理,萧云衍都懂,只是,他没时间了!
“恳求父皇,将帝师楚景容下嫁给儿臣。”萧云衍咬死了牙不肯改口。
“好,你有种,我看你能拗到什么时候,朕今天就打醒你这个逆子!”萧启峯朝着殿外候旨的御林军命令道:“来人,去太庙请朕的打龙鞭来。”
御林军很快将打龙鞭取了回来,软金制成的长鞭,锏里嵌有刺滑,一鞭下去,立马皮开肉绽。
“朕再问你最后一遍,刚才的话,收回去还是不收回去?”
萧启峯这次是真的被气狠了。
皇家子嗣若非身犯重罪,不会请出打龙鞭,因为这东西,一个不慎,是会打死人的。
“云衍,快点跟父皇赔罪,说你知道错了,刚才是胡言乱语,以后不会再犯了。”萧逸蘅苦口婆心的规劝,他只盼着萧云衍能学会周旋,别在这个时候跟父皇硬碰硬。
萧云衍的眸子暗了暗,他伸手解开朝服的暗扣,将外袍褪了下来,赤|裸着精壮的上身。
前胸赫然一道狰狞的伤疤,从锁骨下蔓延到右腹,是他这两年战场厮杀留下的暗伤。
萧启峯看到,心头骤然一痛,举起打龙鞭的手缓缓垂落下来,这是他的二儿子啊,他引以为傲的二儿子,他哪里下得去手?
偏偏这个时候,萧云衍依旧执迷不悟:“恳求父皇,将帝师楚景容下嫁给儿臣。”
“你个逆子!”
啪的一下,长鞭划破空气落在皮肉上,抽离之际,刺滑扎破皮肤,带走一串血肉,留下一道狰狞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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