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吧,我不会和吴筝言在一起的。”江雪坞知道吴叔的顾虑,他这人向来不喜欢和人绕圈子,直接干脆道:“我不喜欢年纪比我小太多的。”
这话是真话,许灵卿年轻的时候有多黏人他知道,对方就算寒暑假放假回家都得找个离他家最近的酒店暗中黏他,现在换了一个比他更小更黏人的,江雪坞不知道对方会搞出什么事来,表示无福消受:
“所以,你放心好了。”
“..........”吴叔被戳破了心中那个隐秘的角落,尴尬地睁开眼,试图辩解:“我只是........”
江雪坞抬起手,掌心微微下压,随后点头示意,表示理解:“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知道我现在怀的是谁的孩子,这个孩子只会有一个父亲,那就是江雪坞。”江雪坞心底明镜似的,明晃晃地照出了吴叔的顾虑,所以选择直接开口打消对方的念头,意有所指:
“所以,你以后不用再单独试探我。”
吴叔闻言,脸色终于变了变,叹口气道:“我还是瞒不过您。”
“我知道,您一直都很爱江先生,不会轻易变心,是我低估您了。”
“........”江雪坞没说话,微妙地抽了抽嘴角,总觉得这句话有哪里怪怪的,但又不愿意深想。
也许二楼的天花板有些低,江雪坞待久了只觉有些头晕,胃部隐隐有些翻江倒海的难受。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接着便冲吴叔礼貌性地点了点头,转身就往楼下走去。
这边吴筝言并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傻白甜如他,处于对“许灵卿”的绝度信任,在得到对方说的吴叔一定会没事的承诺后,就乐呵呵地下楼去贴墙纸了。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粉刷的墙有些地方还没有完全干,吴筝言一路贴着墙纸,手上脸上因此蹭上了不少灰。他做事一向冒失,不然也之前也不会想到扑倒“许灵卿”来导致对方流产的蠢主意,此刻坐在高高的梯子上,看着有些被贴歪的墙纸,完全没有好心办坏事的自觉,竟然点了点头,像是十分满意自己的手笔,随后用袖子擦了擦鼻尖的灰。
他眯了眯眼,眨了眨一双被粉尘迷了的黑润润的眼睛,试图抖落掉睫毛上的灰尘,接着像个灰扑扑的小土狗似的,甩了甩额头的汗液,从梯子上下来,绕道甜品店的后方烘焙区洗了个手。
江雪坞从楼上下来时没有看见他,边站在梯子前看了一眼吴筝言贴的墙纸,总觉得对方有哪里没贴好。
许灵卿隔着一扇门,站在江雪坞身后,看着江雪坞不自觉皱起的眉头,哪里会看不出对方是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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