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懂,并且大受震撼。
许灵卿在后头,紧跟着江雪坞的步伐走了出来,目光落在已经半空的鸡翅上,脸一点一点黑了,像极了山雨欲来,气的握紧了拳头,厉声道:“你在干什么?!”
“对,对不起.........”
吴筝言从中午回来开始就一直躲着吴叔,发誓自己是真的饿了才下的楼,一走到餐厅就看见桌上摆着一盘鸡翅。他脑回路一向简单粗暴,自然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没想到隔着一层薄薄的磨砂玻璃门听见了两人的谈话,知道这是江雪坞做的,顿时震惊的下意识摔了筷子,还不小心观看了两人亲密时的模样。
许灵卿完全不接受也不想接受吴筝言的道歉,在他心里,对方的话约等于放屁。
于是他的拳头紧了又松,腺体突突发热,双目猩红,琥珀色的眼珠已经被暗沉替代,不知为什么,铺天盖地的委屈如潮水般席卷了他的脑海,将他的理智灼烧的仅剩无记,等江雪坞反应过来时,许灵卿已经气势汹汹地举起了手,似乎下一秒就会将吴筝言锤倒在地。
吴筝言还是第一次见灵卿对他发火,震惊地后退几步,满脸写着不知所措。
江雪坞叹了口气,忽然从背后抱住许灵卿,像安抚小动物似的一把将对方拖回怀里,偏头在他耳垂亲了一下,声音放低,给人一种十分温柔的错觉:“今天怎么这么冲动?”
许灵卿的耳垂是敏感点,轻而易举地被江雪坞按住了动作,难耐地喘着粗气。他的脖颈绯红,眼睛因为委屈水光一片,小声嘀咕:“那是你给我做的。”
“好了好了,”江雪坞觉得他有点像小孩,随口道:“还给你做了毛巾卷,吃一点,嗯?”
说完,偏头亲了一下他的眉心,微微皱了皱眉,觉得许灵卿的体温高的有些不正常:“吃完就回去休息,好不好?”
“我去外头抽会烟。”
江雪坞只有在特别心烦的时候才会想抽烟,许灵卿最了解他不过。
许灵卿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胸膛起伏不定,用力地压下心头翻滚的欲念,非常努力地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等再次睁开双眼时,他眼尾的红已经逐渐褪去,哑着嗓子点点头:“那我先回去,待会去看看爷爷。”
许灵卿似乎还有些生气,但在他心里,在意江雪坞远胜过在意自己,自然是无话不听,所以很好地克制了自己的怒气,像藏着坚果的松鼠,将自己的坏脾气收的干干净净。
如果这件事江雪坞不喜欢,那他就不会做。
他哒哒哒地跑上楼,从房间里挑出一件轻便又保暖的大衣,接着跑下楼,细细给江雪坞穿上,叮嘱道:“别在外面待太久,好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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