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儒笑了一下,别过眼:“自欺欺人的家伙,也只敢用这种方式来放肆了。”
傅怀书伸手按住了额头,闭眼道:“嗯,所以我只是胡搅蛮缠的懦夫。”
萧儒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别这么消极,我不喜欢消极的感觉。”
傅怀书没说话了。
萧儒看着傅怀书的样子,静默片刻:“你一开始就打着最终会融合我的念头,用我的名头去做那些你不敢做的事。”
傅怀书:“反正本来就是一个人。”
萧儒:“是,但是马甲换多了也没意思。”
傅怀书沉默不语。
“你今天借我的口,说出那些话,又让我承认你其实没有精神问题。但你心里一直清楚,你其实不是没问题的。”
“不要再用这种无聊的方式让饮玉不高兴了,你认真一点,他应该不会太为难你的。”
傅怀书:“你知道我做不到。”
萧儒:“那你觉得靠我就一定做得到了么?”
傅怀书别过眼:“算了。”
萧儒这时走过来,伸手轻轻戳了一下傅怀书心脏的位置:“该说的就说,虽然有些事我也做不到,但你努努力吧。好歹,他现在也不讨厌你的脸,是不是?”
傅怀书:……
萧儒走了。
最后,是一直温文尔雅的傅怀书对着萧儒的背影吼了一句:“你也做不到还跟我说什么屁话!”
萧儒没回应他,只给了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傅怀书按住太阳穴,有些颓然地坐了下来。
此刻,正在长老殿内翻书的江饮玉忽然觉得心口某处颤了一下。
但等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却又什么都摸不到,
江饮玉:肯定是那个倒霉到家的又在背后骂他了。
呵,男人。
·
是夜
月明星稀,江饮玉打完坐,念了三遍《太上感应篇》,正准备休息,忽然,傅怀书抱着被子推门进来了。
江饮玉眉头一皱:“你干什么?”
傅怀书神态自然地把被子往江饮玉床上一放:“我来陪你睡觉。”
江饮玉:???
“你疯了吧?”江饮玉跳起来就想把那被子踹下去。
傅怀书抓着被子,看向江饮玉,指了指自己的唇道:“我今天因为告诉你那件事,被系统惩罚了,流了好多血。”
江饮玉动作骤然一滞。
傅怀书的神情不像是在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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