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一下,简穗的脸又从头红到脖子,手足无措起来。
我
罪证确凿,简穗都没好意思辩驳。
冰都吃完了还不扔棍子,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奇怪?
她十八年安安稳稳的人生中,即将遭遇到要被人说变态的时刻了吗
谢又南不知道简穗在想什么,看着眼前红成番茄脸的少女,心想。
脸皮真薄。
他手指把玩着那根棍儿,因为之前被简穗紧紧拴在手心,染上了她的体温,已经彻底失去了凉意,变得温热起来。
他视线下移,眼睫毛也跟着轻垂,整齐地在眼下落下一排阴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简穗原本还担心被他觉得自己是个变态,看着看着思绪突然歪了,紧盯着那两排眼睫毛不放。
好长
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
就在简穗觉得自己即将忍不住了,两排眼睫毛突然抬起,那双狭长的黑眸瞬间锁住她的视线。
咚的一下,她心脏漏跳了一大拍。
他似乎没有想对她拿着棍子不扔的举止说什么,将那个把玩了一会儿的棍子重新递到她面前。
给。
男生声音低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到了变声后期,原本带些沙哑的嗓音没那么哑了,音色变得低沉又醇厚,进入耳膜引起一连串莫名反应,好听得不像话。
简穗下意识缩了缩肩。
她伸手要接过那根棍子,以为谢又南会马上放开手,却发觉他指腹还压着棍子,过了会儿才松开。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棍子扔掉。刚刚他还握了一会儿呢,她更不舍得扔掉了。
偷窥着男生的侧脸,她把手往后移,偷偷摸摸地藏着。
谢又南迈步向前。
简穗跟上,二人回到教室。
教室里空荡荡的,除了他们没有别人。
这堂活动课还有大半节,简穗后知后觉地发觉接下来他们还有将近三十分钟的相处时间。
比起在公交车上的十几分钟还要多,而且是独处。
领悟到这个,简穗本来因为不能一起回家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大胆地捉住谢又南的手,牵着他回到两个人的座位。
谢又南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二人交缠的手。
果然在人后的话,她的胆子会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