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入腹确实容易让喉咙烧得慌,会觉得渴很正常。
谢又南和简穗对视了一会,他淡定地拿过旁边装了白开水的玻璃壶,给一个空玻璃杯注满水。
简穗的视线从谢又南的脸上,移到那个玻璃杯上。
她眼巴巴地瞅着,直到玻璃杯注满,却没拿起来,视线又回到谢又南的脸上,仍然说:渴。
谢又南:
谢又南和简穗又对视了一会。
那目光眼巴巴的,谢又南便把玻璃杯朝简穗的方向推了推。
简穗没动,看到谢又南只看着她,那桃花眼迷雾雾地呈现出一股委屈之色。
似乎在埋怨谢又南为什么不给她喝水。
谢又南忽然有一种预感,他慢吞吞地把那杯水拿起来。
那双眼睛见他把水拿起来了,一扫那片委屈之色,灿然亮起。
谢又南动作一顿,便见少女欢快地伸出双手,握住他拿着玻璃杯的手捧起,俯过身来,头一低,便斯文地啜起那玻璃杯里的水。
谢又南垂眸看着眼前黑色的小头颅,因为吞咽而一动一动,细碎的啜饮声明明很微弱,却仿佛被放大了,听得很清楚。
少女用双手捧着他的手,像个小兽,欢悦地喝着他给予的水。
谢又南低头凝视着,神色如常,掌心却莫名地蜷缩了一下。
咳!咳咳咳
简穗动作猛地一顿,被水呛到了,咳了起来。
谢又南没想到她喝得这般斯文了,还能呛着。看她越咳越起劲,他只得把玻璃杯放下。手迟疑地放到她的背部,慢慢地轻拍起来。
少女身体纤细,掌心下的背脊单薄脆弱,像是再用力一些,便能直接拍碎。
咳
简穗咳了一会,她捂着嘴,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看着谢又南。
那眼眶通红,泫然欲泣的样子,一瞬间,只在谢又南掌心蜷缩的冲动仿佛在全身流窜。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在简穗背部轻拍的手,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简穗好不容易把那咳嗽停住,却仍然没多清醒。头还晕乎乎的,酒意让她思绪糊成一团,都不能正常思考了。
头晕刚刚触手可及的男生离远了,她身体不稳地一歪,又慢悠悠地停住。
她嘟囔着,像以往生病那样,朝远离她的人影委屈巴巴地撒娇:玲姨,我头晕。
少女鼻音软软,吐字也带着朦胧酒意。
头晕就睡觉。
些微低哑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冷淡,不像平时玲姨对心肝宝贝那样充满心疼安抚。简穗心里委屈,不明白今天的玲姨为什么这么冷淡。
虽然自从她上了高中开始,玲姨便很少当她是小孩那样抱她。生病也只是疼惜地摸摸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