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谢又南并不常住这里,他一般住在西区,偶尔才会过来。虽然他来得少,但这里天天都有专人来打扫,连盆栽叶子都被擦得干干净净,不见一点灰尘。
谢又南从房间出来,已经换掉校服,穿上一套悠闲的黑色运动服。
不。
他低沉回答,从墙壁上取下一副拳套,塞进一只黑色背包。
你要去打拳?
秦续看他拿起那副拳套装好,顿时一骨碌地从沙发坐起来,皱眉不认同地说:今天就别去了吧?
那手还贴着纱布呢,还去打什么拳?
谢又南没理他,把拳套塞好后拉好背包拉链。
秦续知道谢又南的脾气,不敢明目张胆地拦,扒了扒头上的短茬,嘀咕道:你看你这不是才刚受伤么
谢又南扫了他一眼,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停顿了一会,他把背包放下,直接把手背贴的那块白色纱布撕掉。
南哥!
秦续想阻止都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谢又南面无表情地把纱布撕开,露出一条颇深的伤口。
那伤口显然没用什么药,伤口有些发炎,大概就是那样随意地贴了块布。
谢又南的动作太大了,一撕下来连带已经逐渐结疤的皮肉都被撕开了,重新渗出血来。
秦续看得眼皮一跳。
他向来带点轻佻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南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的情况,别乱来啊,岚姨可是叫我看紧你的。
南哥的凝血功能有一点问题,做过检查,也认真调养过。所以问题不算很严重,就是止血多少有些慢。
但这样已经足以让人头疼,尤其谢又南并不是个让人省心的男生,打起架完全不怕见血。从小到大流血事件层出不穷,他家人对头疼不已,他本人却毫不在意。
瞧,好歹刚刚伤口还贴着纱布,现在看他要顶着这出血的手跑去打拳,秦续简直不敢想象后果。
今天就别去了吧,咱们去找老丁整一整你这伤口。不止血不行。秦续凑上前,研究起那个伤口,这看起来是刀子弄的?
他表情微变,眼神添上一抹戾气,谁敢动你?
矫情。
谢又南无动于衷,对秦续的叽叽歪歪只无情地抛出评语一句。
然后他把背包抛到肩膀上挂着,走向大门。
秦续哭笑不得地跟上,还想说什么:南哥
别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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