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瑾不想接话,可不理人好像置气似的,只能嗯了一声。
刻意的敷衍对谈老爷没有杀伤力,他只说他想说的,从不在意对方反应如何。
“我记得你过去不喜欢这种场合。”
过去公司初创之时,他也是这么带着她在各种投资人之间辗转,后来利润和流水远远超过开销,他便让她专心做内容去了。
解瑾明白他什么意思——跟着他,便不用这么辛苦,她硬要在外面闯,虽然是做出了点成绩,但却是在吃不必要的苦头。
解瑾也不客气,夹枪夹棒地回道,“是啊,过去我没什么眼光。”所以才看上你。
江衍原本挺专注地在钓鱼,此刻闻言,似笑非笑地盯着这边瞧,十足的看戏姿态。
解瑾不想演戏给任何人看,随手将钓竿塞江衍怀里,起身回不远处酒店休息。
大佬们从不亏待自己,哪怕是来这种地方,选的落脚处也是顶级酒店。
客房的床大而柔软,解瑾在一帮人精中摸爬滚打半天,不免心累神疲,沾枕即眠。
这一觉睡了许久,还做了个很长的梦,梦中开不完的会,加不完的班,谈巍和江衍面孔重重叠叠,分不清谁是谁。
醒来时窗帘仍紧闭,外面声息全被阻隔,一室黑暗死寂。
她只觉昏昏沉沉,喉咙干渴。
于是起身倒水,赤脚踩在地板上,一步步摸黑挪到桌旁,探手去寻搁在桌边的水杯。
迷迷糊糊之中,在桌沿摸到一片温热。
人刚醒的时候,脑子总缺根弦,她居然没尖叫,反而下意识又抓了两把,摸了半天,她一个激灵,终于反应过来。
清棱棱的骨节,硬而挺,一只男人的手。
她整个人往后一跳,原地炸毛,“江衍你TM是不是有毛病?!”
黑暗中有人冷哼一声。
“是我。”
解瑾连忙去开灯,回身就见谈巍稳稳端坐在桌边,似一尊等人祭拜的佛像。
她沉默,刚刚自己摸了他多少下?人一迷糊就干傻事……简直丢脸。
解瑾片刻便缓过来,故作淡定地咳了一声:“怎么进来的?”
谈巍眼中一片黑沉。
见他不吭声,她心里微微发毛:“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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