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你一拳我一脚地打了起来。
吕先芝哄好了孩子,正奇怪周任怎么还没跟上来,便跑到窗户边,往下一看,见着的就是这样一幕。
她惊讶地张了张嘴,冲下去,两个男人脸上都挂了彩,见她来便双双停了手,她看也不看凌征岸一眼,拽了周任就往回走,嘴里还数落道,快三十的人了,还学小学生打架,好意思吗你?周任没说话。
凌征岸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眸中闪过痛色。
到了楼上,吕先芝拿出止血贴、棉签和药酒来,正准备给周任上药,周任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我自己来吧。
吕先芝愣了愣。
读初中的时候,周任跟校外的小流氓打架受了伤,向来都是死皮赖脸地让她给他搽药的。
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过了许久,电热壶里传出水沸腾的呜呜声,她突然低声问,周任,我是不是很自私?
周任捏了捏眉心,你怎么会这样想?
韩译萱她
萱萱她一直很坚强,他打断她的话,但你和冠冠现在需要我。
吕先芝沉默不语。
如果不抓住周任这根救命稻草,她迟早要落回到凌征岸手里,这一点她很清楚,她斗不过他的,所以她不甘心。她恨死了凌征岸,她家欠他的债已经还完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她?
她想,等冠冠成年了,她便不用再害怕什么,到时也就能跟周任离婚了。
这念头刚浮现出来,她立刻暗骂自己一声,居然还没结婚就已经在盘算着离婚的事情。
周任掏出手机,过了会儿,忽然站了起来。
怎么了?吕先芝问。
萱萱不接电话。他说,她车还在楼下,我给她开回去吧,你早点休息。
吕先芝正要点头,便听房间里吕冠哭了起来,一直喊妈妈。
她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冲过去,见儿子小脸通红,眉头紧蹙,嘴里小小声仿佛说难受,她往孩子额头上一摸,有些烫。
估计是刚才跟韩译萱对峙的时候,下边儿风有点大,孩子又哭又怕的,受了风,现在不舒服起来了。
孩子跟着她在外头颠沛流离,营养又跟不上,弄得身体孱弱,很容易生病。
先芝,周任站在她身后,你拿上外套,我们带冠冠去医院。
她着急忙慌地抱起孩子,用力点了点头。
到了楼下,路过韩译萱的车,周任顿住了脚步。
往里一看,连车钥匙都还没拔,他心里一沉。
他想了想,喊住吕先芝,这样,先芝,我直接开萱萱的车送你们去妇幼保健院,看完了医生,我回家一趟,给她把车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