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慕起开点。”余赦把身上的一大团肉推开,斜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
记忆已经有些恍惚,他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古怪的梦。梦见了许多人,还有许多过往的场景。
但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几乎记不清,唯独记得自己最后好像接了一个绵长而深刻的吻。
他抬手摸了摸嘴唇,面色顿时如过水的虾壳变得通红。
梦里的感觉,还萦绕在脑海中。并不是蜻蜓点水的一吻,而是裹挟着欲I望的深吻。回忆起那种被拆卸入腹的感觉,他不禁全身战栗。
以前和陈远在一起,陈远疑似直男装gay的原因,很少亲近他,更别提接吻。他们只亲过一次,陈远还跟装了弹簧似的,嘴皮子刚碰到,整个人就飞到了千里之外。
余赦当时并不在意,他当时喜欢的是陈远表露在外的人设。至于情I事方面,他一向欲望寡淡,即使做梦也很少梦见这些。
怎么今天就突然梦到这种事情,身体像被点燃了一般,本能地想去逃避,又有些意犹未尽。
虽然记不太清,但在梦中将他作弄到这般的人,他倒是记得很清楚。
正因为记得很清楚,他就更加别扭了。
他怎么会梦到邪神把他怼在墙角这样那样。
平时连手指都不愿抬一下的家伙,竟然还亲自——
想到这里,余赦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裤子,无奈地伸手捂住眉眼,找了条新的给自己换上。
抱着弄脏的旧裤子,余赦愣了一会儿。他是决计不会将换下来的裤子放回地下城的。
谁知道赛科利会不会勤快地把他的裤子洗干净,又会不会在洗裤子的过程中闻到什么不该闻到的气味。
余赦为难的抬起头,他才看到庭慕趴在床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腰下三寸。
余赦:“……庭慕帮个忙,把这个子烧了。”
他说着将自己的裤子放到床前的地上。
庭慕歪了歪头,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暗光,跳下床将裤子叼起来。
余赦大窘:“我让你烧掉,没让你碰!”
他伸手去抢,谁知道庭慕一点都不给面子,叼着他的裤子满屋子跑。
“你给我回来。”余赦跟在后面追。
可是他的动作哪里有庭慕快,每次快要抓到庭慕,庭慕就跟泥鳅一样又从他手底下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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