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渐淞那双茶色的眸子也渐渐凝重起来,他的神色微动,却像是在犹豫着什么,但很快,席渐淞便开口道:“我到现场的时间并不久,不过听穆厅说,一切安稳。”
“怎么了?”席渐淞的眉间拧到了一块,开始用医疗机给季清堰做个简单的检查。
但季清堰却拒绝了,他的目光渐渐散开,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来,因此只是勾勒起一抹轻柔的笑容安抚道:“我没事,只是感觉有些奇怪。”
他没有明说是什么,也暂时没有要告诉席渐淞的打算,但季清堰的神色微微复杂了起来。
席渐淞的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季清堰的耳垂处,他的表情有些奇怪:“这是什么时候弄伤的?”
季清堰这才想起之前耳垂的创口还没有彻底处理好,后知后觉才感到了零星些许的疼痛,季清堰微抿着唇,停了片刻才开口解释道:“没什么,只是忽然想戴耳钉了。”
“是吗,”席渐淞的眸光中还凝聚着些许不可置否的样子,但面对季清堰的双眸时,又无奈地和煦了起来,他开口道:“下回小心一点。”
季清堰点点头,很快,整个人便靠在席渐淞的胸膛上,他的眼底还堆积着一堆厚厚的黑眼圈,看上去累的很,席渐淞很快便伸手将季清堰拢到怀中,不再说什么。
等到家后,席渐淞看着怀中早已沉沉睡过去的季清堰,目光染上了些许笑意,他没有伸手推醒季清堰,附身亲吻着季清堰略微苍白的唇,他没有更进一步,只是落下一个虔诚的吻。
席渐淞轻松地将季清堰抱起来,他没有开灯,出色的夜视能力让席渐淞轻松地将人带到了卧室中。
席渐淞看过无数次季清堰入睡时的表情,他的目光带着些许难过与悲伤,席渐淞坐在床沿上,注视着季清堰,对方这段时间都很辛苦,席渐淞想,但是他却没能抽出一些时间来安慰对方。
即便席渐淞知道,季清堰并不需要安稳,但起码拥抱时的触感与温度是最真实的存在。
席渐淞的神色微黯,他就这样陪伴着季清堰,直到血色的残阳从窗户那头微微倾斜,落下不远处的地面上,那影子还在不断地延伸着,似乎就要落在季清堰的身上。
但很快,席渐淞睁开了双眸,他的目光如同凝聚着寒霜,周遭的气氛渐渐触碰到一起,陌生的域即将发生触碰,也就在这时,季清堰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眸。
季清堰没有睡多久,神色还尚处于迷茫,他的声音哑的厉害,他没能起身,只是困惑的看着席渐淞:“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席渐淞用他那宽厚的掌心捂住季清堰的双眸,他的声音像是带着什么魔力,让人不断地沉溺下去,季清堰的神色微黯,安心的味道不断地包裹住他自身,季清堰缓缓的闭上了双眸。
席渐淞那双茶色的眼眸中的温和彻底褪去,变得冰冷暴戾起来,沉重的金色如同他尖锐的矛,指向所有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