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娘化成了土。嗓子干哑,他屏住不哭。
她回归了地脉,在地脉护佑之下,从此再无人能打搅她的安宁。墨姿捏了捏掌中肉手:墨子渊,你过好了于你母亲便是最大的安慰。
我知道,墨子渊强忍不住,呜咽出声:这这是我最后一次哭。
哭吧。
一高一矮不急不慢地沿着环山路走下山,出当口寨时正好遇见一支商队。商队除了三辆金丝楠木马车,也没见运什么货,但却带了近千护卫。
骑着高头大马走在第一辆金丝楠木马车旁的年轻男子,在见到有人自当口寨出来十分吃惊,看清女子手牵男童胸前的那枚丑珠子后,双目不禁大睁。
此刻揽月镜也没得闲:墨墨,小子渊的亲爹就在商队里,那个骑马走在第一辆马车边的男子,长得也不怎么样嘛,就是瞧着有点眼熟他过来了。
墨姿垂目看了一眼墨子渊戴着的土元精,轻声问道:你要认爹吗?
我没有爹,只有娘和姐姐,墨子渊这会已经不哭了,仰起小脑袋:姐姐,我会给你养老送终。
谢谢,墨姿瞧着男娃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只觉好笑,拉着他缩地成尺,在男子快追上时瞬间到了十丈外。男子见状大惊后欢喜不已,打马追去:等等,姑娘请等一下。
墨姿没有隐瞒墨子渊:追在后的那位是你爹。
都说了我姓墨,没有爹,墨子渊连头都不回,小手紧紧抓着姐姐两根冰凉的手指。
既然这样,墨姿也就不再多言,继续缩地成尺向下一个镇子迈去。
男子打马快追,但才十息前路便已无人烟,马慢下,他呆愣在路中央,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那珠子是梦云的,肯定是梦云给本王生的孩子,他被修士抢走了,他肯定有灵根本王儿子有灵根,那那爹是不是
商队跟了上来,护卫极为紧张,竟然有人自当口寨走出来,那两位是人是鬼?坐在第一辆金丝楠木马车里的人,从里掀起窗帘,露出精致的下巴。
翼儿,你在追什么?
男子回神,看向马车里的妇人:娘,儿子见到了梦云的孩子,他被修士带走了。当口寨的迷障肯定是被那修士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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