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说:“她怀里还抱一束花呢,抱着花应该不是失恋吧?不过那花倒也不是玫瑰什么的,就那种小花朵,跟路边野花似的。”
林启明摆摆手,“你先回房间看书吧。”
皮羡予:“我下楼喝口水。”
林启明又摆了摆手,示意他先走,皮羡予“哦”了一声,下了楼。
林启明走到林溪源的房门口轻敲了几下门,“小源,是爸爸,开一下门。”
林溪源擦了擦眼泪,把小雏菊放在书桌上,起身去开了门。
看着女儿哭红了眼睛,林启明有些心疼,叹了口气问她:“怎么回事?和你那位学长没有谈好?”
林溪源摇了摇头,扑进爸爸怀里,哭出了声,断断续续的和爸爸说了今晚的事。
“……爸爸,我是不是做错了,为什么拒绝了学长我会这么难过,可是如果和学长谈恋爱,我真的感觉很沉重……”林溪源泪眼婆娑的看着林父。
林启明轻叹了口气,“这种事情没有对错,爸爸懂你的压力和顾虑,你们还年轻,处理事情都不成熟,有的时候全凭一腔热血,但咱们不能耽误人家前途不是,爱情也不是生活的全部,事情总会过去的。”
“爸爸……”
“都会过去的,去洗个热水澡睡一觉,明天就好了。”林父拍了拍林溪源的脑袋,“先别想这么多,眼睛都哭肿了,先去泡个热水澡,爸爸去给你做你爱吃的鸡头米羹好不好?”
她记得小时候,每当秋季鸡头米上市,爸爸就会做鸡头米羹给她和妈妈吃,惹妈妈不开心了就拿鸡头米羹道歉,她考试考差了,爸爸也拿鸡头米羹安慰她,后来,妈妈不在了,爸爸也就没再做过了。
林溪源点了点头,“谢谢爸爸。”
林溪源擦了擦眼泪,起身去浴室,林启明扫了眼窗外门口停的那辆车,转身走出了林溪源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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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川的车停在她家门口一直没有挪动,明知她不可能再出来了,可他还是不想离开,这里是他能离她最近的地方了。
凌川伏在方向盘上没有抬头,忽然听见副驾驶的车窗被敲响,他猛地抬头看过去,见是一个面相和善的中年男人,他的眸光又沉了下去。
“凌川?你好,我是林溪源的父亲。”林启明温和的说。
“叔叔好。”
凌川颔了颔首,准备下车,林启明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方便聊聊吗?在你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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