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一定要照顾好。”
“店长跟着回去做笔录。”
“这两个货带回去,好好问!”
黄毛被摁住,扭着头辩解:“她是自愿的,我们没有诱拐。”
局长怎么会跟他多说,手一挥:“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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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宇和江继莘从警局出来时候,阳光依旧烈,两人站在门口,顶天立地的,范宇手臂经过法医简单处理给上药包扎好了,他把视线瞥到一边,笑意中带着讥诮。“真不愧是太子爷,你们家手伸得够长。出来玩一次都像是古代皇帝的微服私访,该打的招呼都打了。”他们两个进警局做笔录,局长办公室真皮大沙发,又是凉茶又是水果的伺候着,笔录小姐姐满脸笑容。
要不是江继莘制止,那老局长大有热情开私车把他们送回海滩的架势。
“仗势欺人嘛。”江继莘不动声色把范宇以前骂他的话抛了出来。“我既然生下来就有这个势,为什么不凭仗。”这是反击,也是实话。他从小到大因“江承宣儿子”五个字承担了太多枷锁,现在为什么不能享受一点枷锁带来的便利?
范宇唇边的讥讽缓慢转成了敛不住的释怀,他看着江继莘唇角的伤,心中那些挥之不去的阴霾正在一点点消散,有几分发自肺腑。“谢谢你。”
“不用客气。”
“但其实你也没有多大诚心想救我。”范宇说:“扔水瓶的时候你就没想过万一没有砸中我就会被捅死。”江继莘那时候离得近,身边趁手东西多的是,随便拎个凳子都可以把黄毛手里的刀子敲掉,他还非要用水瓶子砸,拿着他命炫技呢?
江继莘似笑非笑:“那你推空调之前也没有跟我打招呼。”要不是他先有预感避开,一人高的中央空调直接把他砸进去了。
两人对视着,顶着伤痛和烈阳,相视而笑,此刻彼此心怀坦荡,一切都在阳光下冰释前嫌。
范宇不再执着于当年江继莘和杜南峪强迫Omega的事情,好似那都是无稽之谈,根本不需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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