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趴在桌子上哭嚎。“老师,我们不放假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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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如期而至,窗外大雪纷飞。陆简阳穿了件鹅黄色毛衣坐在温暖房间里写作业,书桌正对窗外。牧云秋用印度红茶和滇红一起,煮了香喷喷的奶茶给他放在桌角,摸了摸陆简阳头。“别太累了,写一会作业就出去玩玩。好不容易下这么大雪。”牧云秋穿一身羊绒包身连衣裙,倚着桌边看向窗外,卷发披肩,说不出的风韵。“一会儿出去堆雪人吧,你爸爸扫了一堆雪在留着。”
陆简阳说:“那等我写完这张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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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简阳写完作业后穿了羽绒服铺出去和陆颖天在门口扫了堆干净的堆了雪人,冰天雪地间银装素裹,陆简阳呼哧吐着白气堆了只发怒的小柴犬,大概是心之所至,他堆完觉着后这龇牙咧嘴的小狗越看越像发脾气的江继莘。
江继莘坐在桌前写作业,面对着一窗风雪,写到生物附加题时,想起陆简阳那天因为自己估对题两眼放光的兴奋。江继莘心一软,轻说了句:“傻子。”根本不是他厉害,而是理综生物最后一个附加题,向来都是遗传,江继莘只是把最基本的孟德尔豌豆杂交实验有关的遗传图解给陆简阳画了遍。真正考出好成绩的,是陆简阳自己的努力。
习惯了朝夕相处,每天亲吻拥抱,明明才分开两天,江继莘却好像是分开了两个月那么漫长,思念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旦引出了头就再收不住。
仿佛是心有灵犀,旁边手机就在这时候响了一声,陆简阳发来了消息。
【图片】
【我刚堆的雪人,像不像你?】
江继莘看着那只生气着呲牙的小柴犬,明明更像陆简阳,但他握着手机,却舍不得反驳。
【嗯,很像。】
陆简阳有些意外他这么坦诚,说:【你发脾气时就这样,看起来特别想跳起来咬人。】
江继莘的视线在“咬人”那两个字上停留了会儿。
【你腺体怎么样了?终身标记后还出现过排斥和应激吗?】
【没有,昨天妈妈带我去医院又检查了一下,已经完全恢复好了,你不用担心了。】
江继莘拿着手机,沉默了许久,尝试将心中情绪压下,可它已经满溢,压都压不住,他指尖敲击屏幕,缓慢打出一句话。
【我想,咬你。】
陆简阳站在雪地里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明明立于寒冬,脸上还有细碎的雪花飘来,浑身却有点热的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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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继莘发出那条消息后陆简阳没有再回。他也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并没有再去要求有进一步的行为。又抽出了卷子继续做题,知道写完一张数学,他才有缓慢进入了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