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新诚再次吸了口冷气,看着这俩人一唱一和还挺来劲。他没想到江继莘会骚人,还是跟陆简阳这个三岁半一起,就为了杜南峪?江继莘是不是吃了顿麻辣火锅把脑子辣短路了,这么幼稚。
杜南峪和江继莘对视,眼角一眯,直到此刻他终于从伪装下撕开一条裂缝,露出了张狂阴晦目光,倏地笑了。“那就拭目以待吧,太子爷,但愿这次,你能抢到第一。”
陆简阳觉着这话有些别扭,但阅读理解不及格的人不具备敏锐题感,只是顺嘴回道:“江继莘不一直都是第一吗?还用抢?你还是担心你的第二能不能继续保住吧。”
杜南峪的目光转向陆简阳,饶有兴趣说:“你就这么相信他?”“既然这样,那打个赌吧。”
“陆简阳,我会超过江继莘,到时候你要成为我的Omega,心甘情愿在我的终身标记里颤抖哭泣。”杜南峪笑着说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江继莘眸色不由深了几分。
“好啊。”陆简阳这人就是嚣张,风愈大他愈浪,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对杜南峪口中超过江继莘这话的理解错误,爽利应下了赌约,说:“那要是你输了,你就要在你们学校贴吧首页上挂一句:我杜南峪甘拜下风,承认江继莘是我爸爸,挂到毕业。”
“好。”杜南峪仿佛胸有成竹,愉悦应下,说:“那就拭目以待吧。”
陆简阳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答应下了什么。杜南峪走后,他转身就把这事忘到脑后,说:“我去超市买点吃的,你们先回去吧。”范宇不在身,他需要自力更生屯下度过下午漫长三节课的粮食。
钱新诚的脸色有点难看,欲言又止看向江继莘。江继莘望着陆简阳那张天真的脸,平淡说:“嗯。”
.
三个人在校门口分开,陆简阳快跑了两步往左边甬路走去超市。江继莘和钱新诚沿中间主路,路过大广场转进右边的小路中,此时还是午休时间,校园中没什么流动的人。透过树叶的斑驳光影随着走路交错搭在两个人身上,钱新诚看了眼身边沉默的江继莘,依旧是面无表情,看不透心里在想什么。“杜南峪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江继莘“嗯”了一声。
“陆简阳太冲动了。”杜南峪要跟江继莘争得根本就不是成绩上的第一第二,而是在陆简阳身上咬下标记的次序,他听懂了,江继莘听懂了,在场就陆简阳一个闷瓜。钱新诚略犹豫了下,又说:“虽然他身上已经有你的临时标记了,但以防万一。上次的事情,要不要告诉陆简阳,提醒他提防。”
江继莘垂了垂眼。“没必要,他不会把这些威胁放在心上。”按照陆简阳的性格,只会嚣张的指着自己颈后说‘老子腺体就在这,让他杜南峪来啊,看看谁先咬死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