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宁完全没反应过来,背部撞到他的胸膛,她稍稍抬眼,眼前是男人浓烈立体的五官,近到能将他眼下那颗勾人的泪痣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感官好像在这瞬间骤然放大,又全被他的存在占据。
呼吸,温度,动作,味道。
近在咫尺。
迟宁耳尖红了个彻底。
男人声音稍低,磁性的低音炮环绕在她耳边,几个字拖得格外缱绻。
“阿宁老师,教教我。”
第40章 “薄荷情诗。”[双更合……
迟宁连反应都是僵着的,男人说话的气音缓缓落下,泛着的痒意似乎一路蔓延到心底去。
她从他怀里出来,像做错事的小孩儿。
“教……教不了。”
薄知聿桃花眸里都是笑意,偏偏语调又是正儿八经地在问:
“怎么教不了了?”
在这瞬间,迟宁又感觉自己最近真的不对劲。
还不允许甲方求学若渴吗。
教他一下怎么了!
在迟宁独自纠结的时候,白涂敲门进来,“你们面试是完了,还是没开始?”
“还没开始。”迟宁说,“刚才在教他看题。”
“教——”白涂一噎,完全茫然,“教谁看题?”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迟宁,薄知聿这狗玩意儿开公司最开始就是靠着他自己的专利走到现在的吗。
这人后来学的也是计算机和金融双修,边学边玩公司,简直可怕。
就给迟宁的题,在薄知聿这种身经百战的眼里跟1+1等于几这种没什么差别。
“我。”薄知聿眼尾勾起,温声问,“不行吗?”
白涂鸡皮疙瘩一起,“……行,当然行。”
白涂:“让阿宁自己做题吧,这也算是个正儿八经的测试,四个小时六道题,做完你直接交,系统会判定对错问题。”
迟宁举手:“可我等下还有个新生演讲。”
虽然她说了不去,但系主任盛情难却。
薄知聿言简意赅:“换人了。”
迟宁噢了声,她说了半天主任都没同意,要不说还是资本主义的力量好用呢。
但——他是怎么知道她不愿意去当新生代表的。
大概是注意到她的视线,薄知聿轻拍了下她的头发,淡淡道:“不是不喜欢他们一直问你吗。”
迟宁一愣。
她额头的伤还没好,皮肤白这样的伤口就格外扎眼,每个人都要来问一句“你没事吧”,她就要不厌其烦地回“我没事”。
我真的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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