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躲了再对视回去,又不太对劲吧!
她还在纠结对策的时候,耳畔传来男人慵懒的笑声,低低的,尾音都像在打着转,很是挠人。
啊啊啊他又在笑什么!
迟宁强装镇定去拿行李箱,男人的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过来的,骨节分明的手停住在行李箱的扶手处。
她慢一步,手落在他的手背上。
从相触的地方,到交叠的身影。
他大概刚洗完澡,清冽的薄荷味涌入鼻息。
迟宁一愣,视线往向他的眉眼。
薄知聿弯唇笑了下,含着逗弄的意味,慢声问:小阿宁今天怎么回事儿?”
“……嗯?”
“一找到机会,”他说话慢悠悠的,拿着腔调,显得很理所当然,“就占哥哥便宜。”
“……”
她占什么便!宜!了!
迟宁忍了忍,客气道:“这是我的行李箱。”
言下之意,是你先动的手。
薄知聿啊了声,有种是迟宁在找借口冤枉他的感觉。
“想碰就碰,哥哥挺大方的呢。”
迟宁今天还就非要掰扯清楚:“那你这么大方,我这怎么能算占你便宜?”
“那阿宁想怎么碰才算占哥哥便宜?”薄知聿桃花眸弯着,俯身看她,玩味道,“小姑娘,怎么还挺——”
迟宁语塞:“挺什么?”
他低笑了声,慢慢把话补完。
“挺色丨欲熏心呢。”
“……”
色、欲、熏、心?
臭不要脸的老男人!
薄知聿把握着度,也没真把人惹炸毛,轻笑着问:“拿行李箱做什么?”
“薄幸他们要给我办庆功宴。”迟宁说,“正好高考后聚一聚,真正毕业后也没多少可能相遇了。”
薄知聿挑眉:“去喝酒?”
“要吧。”
“那别去了。”薄知聿说,“下午三点,我们家家规不能出门。”
“……”迟宁抬眼,真诚道,“你不是说你们家家规消失了吗?”
“这不是看缘分消失吗。”薄知聿退了一步,“让他们到家里来,在家给你办庆功宴。”
迟宁讶异:“在这儿?”
薄知聿点头:“不行?”
倒也不是不行,毕竟群里刚才还在问地点在哪儿。
但到薄知聿家里来……先不说他们乐不乐意,迟宁真觉得今天薄知聿有点儿问题。
“他们人很多的,很吵,说话可能也没有分寸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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