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牌扔到桌面上,懒洋洋得像个大爷,蹦出俩字像说了千斤重量的话。
“不来。”
“……”
热场的酒桌活动反倒变成加速冷场的,白涂也没敢说话。
迟宁在桌底下扯他,微笑着说:“白涂哥哥,他说他来。”
白涂在看薄知聿的脸色,犹犹豫豫:“来……吗?”
“来。”迟宁压着声音跟薄知聿说话,“你不是尽量吗?知聿哥哥。”
女孩儿的声音甜,在夜场距离又靠得近,“哥哥”喊得又软又乖的,连带着耳畔都像在发酥。
白涂坐在他们对面,不知道迟宁又和薄知聿说了什么,原本冒着冷气的男人骤然弯了眉眼,心情大好。
“嗯,来。”
“……”
是不是有点太好哄了。
接下来的三分钟,白涂是哀哀戚戚且断断续续地在迟宁的提醒下读完了《滕王阁序》,结尾还不忘对着薄知聿来了个骚气的wink,弄得周围的人哄笑出声。
“再来!我就不信我还这么倒霉。”
迟宁运气太好,她就没中招过,现在还抽到了国王。
“我好像没什么想让做的。”
白涂:“那不行,阿宁哪怕随便问一个问题。”
“那六是谁?”迟宁随口问,“之前有过几个男女朋友?”
众人视线环绕一圈,薄知聿慢悠悠地把盖在桌面上的牌摊开,梅花6。
白涂起哄:“小阿宁问得还挺尖锐的啊。”
这个问题着实是迷,薄知聿明显就长了张男女不忌、最招蜂引蝶的脸,但他身边就没有过什么女人,之前圈内还有人盛传薄知聿喜欢男的。
“这我就想起来了,之前不是说三爷喜欢阿涂吗?听到的时候差点没给我笑死了。”
“……给爷滚蛋。”白涂偏头,“三爷,您自己仔细说说,几个男女朋友?”
无视所有人好奇的目光,男人弯了弯唇角。
“小朋友,你好奇?”
迟宁其实不感兴趣,“你说呗。”
“该不会是太多了数不过来吧?”有人打趣。
男人话里含着笑意,尾音拉长,清晰可闻:“——没有。”
“卧槽?”震惊四座。
白涂讶异:“你居然没谈过?”
薄知聿眉梢微挑,反问:“怎么,你觉得我该谈过多少?”
他对人有种本能的厌恶心理,无论男人女人,他都不喜欢,相处为朋友已足够让人厌烦,更别提什么伴侣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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