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考。”
“?”
薄知聿有种感觉自己跟这小朋友聊天,自己这臭脾气是越来越好了,他耐着性子问,“为什么不考?”
说起这事儿,迟宁更气了,理都不理薄知聿收着书回房间。
“我们老师不让我考,你要问问他去。”
“……”
不让考?
北京时间晚上十点半。
姜伟监督完高三的学生晚自习,教案还没准备,手机一直嘟嘟嘟地响动,他打开一看,屏幕上十八个未接来电。
薄知聿。
姜伟眉头一皱,以为这混不吝又出什么大事,“喂。”
男人冷着声:“这么多年我一直敬重您是个好老师,但您怎么能不让阿宁参加考试?”
“我这是——”
“我们家孩子就算笨了点,也不应该受到这种区别对待吧?”
“什么——”
“您以为您只是不让阿宁参加一场考试吗?您是扼杀了一个孩子的梦想。”
“我什么时候——”
“当年您对我说学习不是人生唯一一条路,可不是如今这模样。算了,看在您尚对教育存在崇敬之心的份上。月考,让阿宁参加。”
嘟嘟,电话挂断。
姜伟是一句话都没接上啊,他气得对着电话那头一顿臭骂。
“你这臭小子能不能让老师说句话?我什么不让她考试是因为她不需要考试,她考试的这点时间做点别的事情不好吗啊?我扼杀……我,看你是皮痒了!”
姜伟深呼吸。
冷静,为人师表,不可粗言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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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宁并不知道薄知聿还打电话以“教育”子民严肃声讨了姜伟,为了不再见到薄知聿喊她“迟到”,她是早上七点就到学校上课了。
是按照年段主任的请求,来给准备参加信竞的学生们讲讲技巧和经验,给他们上课。
“宁神诶!今天来给我们讲课吗?”
“宁神好漂亮啊!”
不知道是不是被薄知聿嫌弃多了,她现在给竞赛班的孩子上课莫名其妙有种找回自信的感觉。
看看这一群群崇拜的眼神。
这才对嘛。
迟宁温和笑了笑:“还没开始,不用紧张。”
她走到外面去看短信,迟星衍回她微信了。
【在南汀,你看到我比赛了吗?】
【怎么样,你弟弟我帅不帅?】
迟宁无语:【不用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