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在吐舌头的蟒蛇悠悠从门边退开,蛇身很长,等它挪动完迟宁才觉得自己的呼吸功能苏醒,她慢慢喘着气。
男人轻笑着,音色缱绻,“抱歉,我的宠物吓到你了。”
养只蟒蛇当宠物。
薄疯子的思维有够出其不意的。
迟宁缓过劲,才发现等她的惊喜不止是这一只蟒蛇这么简单。
还在笑着的男人站在树底下,昏暗的雨幕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但没模糊掉地上的斑斑痕迹。
潮湿季节的雨和各种恶心的味道呛入鼻息,并不好闻。
边上还有个人在苟延残喘,似败柳飘絮。
迟宁眯着眼辨认了一会,那位花衬衫同志。
下午还在和薄知聿白涂他们坐在一起喝酒聊天,现在就在这儿上演电锯惊魂的现场了。
而始作俑者——
迟宁视线不自觉的落过去。
男人轻笑了声,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她还在这儿,弯起桃花眸,吊儿郎当地看着她笑。
“小朋友,哥哥好看吗?”
花衬衫跟个丧家之犬一样的人趴在地上,断断续续地朝着她喊。
“救、救我……跑……”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他一说这句话迟宁就听出来,下午想方设法要吓她的人里,这个人也有一份。
她可不关心事情是为什么会发展至此。
她只知道她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好人。
薄知聿语气平淡,“送他出去。”
话音刚落,和她对视的那条蟒蛇已经缠着地上那个人的身,一圈一圈的,像在准备要拆封的惊喜礼物。
迟宁能感受到薄知聿打量着她的视线,男人眼底都是兴味,饶有兴趣地问:
“要跑吗?”
未动的蛇头还在看着她,嚣张无度。
——仿佛再说,她就是下一个。
这场雨下的她烦了,迟宁没什么情绪。
“不要。”
薄知聿淡笑了声,似乎是觉得她的态度好玩儿。
迟宁刚想说话,男人的虎口压在她唇瓣,拇指用力摁在她的脸颊,将她细碎的话语掐灭在疼痛中。
毫无理由,也没人能预测到的动作。
绝对的力量和速度压制,根本不是迟宁这个量级能比的。
只要他愿意,这只漂亮的手还能轻而易举地掐住她的颈动脉,像掐死一只螳臂当车的兔子。
他俯身对视上她的眼,含着浅浅的笑意,腔调愈发慵懒。
“小阿宁,真不跑啊?”
他这样阴晴不定的人,谁知道下一秒是要逗你笑还是要你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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