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洲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见过她这样,他低头亲她,被她嫌弃地避开:“一嘴的酒味儿。”
??第七十八章 老公
两瓶红酒,就剩了小半瓶在桌子上,许泊宁喝得比时洲还要多些,自己身上味道比时洲还要重,时洲也不戳穿她:“要不要进屋,去洗澡?”
许泊宁晃着脑袋摇头,半身几乎都倚在时洲怀里,手无意识在脖子附近挠了好几下:“不要,时洲我们就在这儿等日出。”
时洲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看了眼腕间的手表:“还早呢,先进屋吧,明早定个闹钟。”
进屋后许泊宁去浴室洗澡,才看见的脖子下面起了好几个疙瘩,她皮肤就是这样,被蚊虫叮咬后会红肿,不过不怎么痒,只是瞧着有些触目惊心。
倒是时洲小题大做去翻行李箱,哪知他来时匆忙,完全没顾得上带药包,又联系客房服务,让服务员帮忙送了药膏过来。
拿到药膏时许泊宁刚洗完出来,头发湿漉漉披散着,她穿了身睡裙歪头拿着毛巾在擦拭,男人也不打声招呼就从外面推门而入,浴室里雾气氤氲,他站在门边望了她会儿,目光挪向因为洗澡而暂时搁在大理石台面上的戒指。
“我帮你抹药。”
许泊宁仰着脖子,男人眸色渐深,盯着她微抬的下颚,往下延伸过去大片嫩白细腻的肌肤,他迟疑片刻,忽然扔开药膏。
时洲太过急切,自俩人复合后,许泊宁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他抱着她走出浴室,就算箭在弦上也没忘了做措施。
骇浪击打着岸边岩石,汹涌的潮水伴随浪花,很快将海滩上沙子浸湿,许久之后才再次归于平静。
许泊宁侧着身子,时洲自前面搂住她轻唤了声。
“老婆。”
许泊宁愕然抬头,泪一下就流了出来,便是适才时洲跟她求婚,说他爱她,都没有这句话的触动大。
时洲大概记不太清,去年他学校开学没多久,他有次喝醉回来,迷迷糊糊喊她老婆,许泊宁当时只觉愤恨,或者还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男人看着她没有说话,他的手就贴在她颊边,掌心粘腻似乎比她脸上温度还高些,许泊宁觉得热,不是多舒服。
她侧开头,又让时洲轻轻掰过去,四目相对,无声对视着,许泊宁在男人眼中瞧见了自己的样子,她心砰砰直跳,她二十九岁,时洲已经三十一岁,然而恋爱从来就不是小情侣间的专利,心动更不是。
几年前在曹老师那间诊室里,刚大学毕业的许泊宁跟回国不久的时洲相遇,所谓婚姻全凭着“看对眼”和“意外”。
如今她和他打定主意再次走到一起,许泊宁嗫嚅着只发出几声毫无意义的单词,任由时洲动作轻缓地将她眼角的泪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