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几天后,许泊宁听时洲随口提了句:“潘桐自己申请退学了。”
这事在学校被传得沸沸扬扬,原本大家还不知道始作俑者是潘桐,或者还想着时洲身不正,等学校通报处理结果一出来,许多同学顿时明白怎么回事,就算时洲不予追究,她也受不住周围同学暗戳戳的排挤,主动向学校申请退学。
潘桐今年刚大一,退学回去重新参加高考,虽然受了教训,但总比坐牢强些。
许泊宁闻言道:“这样也好,省得在一个学院里头,我还担心她再弄出点什么事。我看她就是家里太溺爱,蜜罐子里长大的不知道轻重,就上次那种情况,搁我身上,老许肯定一巴掌甩下来。不说这个,你觉得周盼她男朋友怎么样,我刚看他虽然不怎么说话,人却细心得很,就是做事太一板一眼了点儿,和周盼喜欢的类型好像不太一样。”
时洲对此表示怀疑,别看他前岳父人看着脾气急,要许泊宁真闹出点事,恐怕还是护短的多。
俩人刚带着许喻跟周盼他们吃了顿饭,时洲自己现在都还没完全转正,知道她和周盼的关系,不敢胡乱发表意见,再说他也不是爱背后嚼舌根的人,沉吟片刻回她:“我看着挺好,主要还是周盼她自己合适。”
男人回答得滴水不漏,许泊宁扭头看向一旁眨巴着眼认真听爸妈两个聊天的许喻,笑着揉了下许喻的头,知道从时洲那儿听不到什么建设性的话:“她自己觉得好最重要,不过谈恋爱还行,结婚的话毕竟终生大事,不能太草率了。”
许泊宁心说周盼那性子本就不爱受拘束,而她男朋友罗江超显然更宜室宜家,俩人性情南辕北辙,若是关系要更进一步,还是要多磨合才好。
毕竟她跟时洲这前车之鉴就摆在这儿。
时洲抬眼看了看后视镜,冷不丁来了句:“其实有时候也没有什么不好,主要还是看个人。”
许泊宁怔怔看着在前面开车的时洲半响,忽然笑了下:“也是。时洲,明天你要没什么事的话,跟我回趟家吧。”
许泊宁最近回家的次数有些频繁。
前面三年,她顶多过年的时候在家呆两天,弄得田卫方女士接到电话跟许齐元直感慨:“泊宁这孩子从来报喜不报忧,她这要有点什么事儿,肯定不往家里跑,我们也不清楚。时洲比她稳重,有他看着,真碰上难处,还能有个好商量的人。”
许泊宁不知道她妈这会儿时洲的评价,知道的话定然要对这嗤之以鼻。
她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看着来来回回往房间里跑了好几趟的男人,道:“我看这件就可以,而且我实在没看出来,这和刚才那件有什么区别。”
时洲这一晚上,尽顾着试衣服了。
“这件衬衫见叔叔阿姨会不会太严肃了点?”时洲低瞅了眼,“明天温度高,不然我去换件 T 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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