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找同事开个会,会影响你吗?要不然我去房间里。”
“没事,你开你的,我不发出声音就行。”时洲摇头。
许泊宁叹了口气跟时洲吐槽:“明天上午也能处理的事,非要我大晚上的去找人家,这是要我把同事都得罪。”
她心想朱正坤御下挺有一套,刚来公司就给她来了个下马威,但是做事又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毛病,许泊宁还对他评价颇高。
“那怎么办?”时洲难得觉得棘手,不好乱说话。
依时洲来看,许泊宁现在公司乌烟瘴气,闹心的事太多,不如直接辞职换份工作,不过他自己也明白,自己在这上面的意见毫无经验可言,还是没许齐元来得更有说服力。
事情不用许齐元来说,许泊宁自己也清楚,她道:“先干着吧,其实最近两天我真考虑过要不要辞职,但是转念想想,换家公司未必就没有这些事。老许有句话说得对,吃多大碗饭,背多大的锅,逃避肯定不行。”
她还有孩子要养,何况以她的性子,也不是一遇到点儿事就胆怯的人。
“嗯,你决定就好。”时洲开口,想想又道,“我支持你。”
许泊宁歪头看他,难免想到刚才周盼在电话里问她的事,还有那天俩人在泊山,她误会了盒子里的东西。许泊宁清楚,就算时洲这会儿真变出个戒指,她也不会接受,然而内心却还是矛盾,想东想西。
从泊山回来,许泊宁做了次噩梦,梦里时洲真跟她求婚,可她高傲站着睨视他,非但对男人不屑一顾,反而恶语相向:“时洲,前段时间我都是骗你的,其实我就想让你尝尝被人甩了的滋味。”
许泊宁当时直接被吓醒,都说梦境是人潜意识的反应,她甚至怀疑自己内心真就是这样想的,以至于时洲跟着她醒来,温声询问她怎么了,她神色异样,仓惶下床去了浴室,什么都没说。
许泊宁伸手抱住时洲,时洲不知所以,以为她还在因工作苦恼,搂抱住她,在她背后轻拍了两下,又低声重复了遍刚才的话:“泊宁,你工作上的事我不是很懂,但我肯定支持你。”
“嗯。”她应声,头埋在他肩处好会儿才抬头,从他怀里站起身,“我去拿笔记本,再晚人家都该睡了,晚点儿我还要把方案整理好发给领导。”
“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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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周末,田卫方女士从家里过来,时洲昨天刚参加完普通话等级考试,中午吃过饭后带着许喻去了工作室,许泊宁则陪着田卫方出门逛街。
田卫方进去试衣间,穿着衣服出来,刚想问许泊宁衣服怎么样,才发现许泊宁压根不在店里。
再往外面看去,许泊宁正倚着栏杆跟人打电话,田卫方笑笑,对柜姐道:“这两件先给我包起来吧,其他的等我女儿过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