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召开时只有总经理、许泊宁还有公司几个股东在场,昨天老大得知事情冲她发火,今天在视频会议上,还是向着她说话的。毕竟真深究起来,他的责任同样不小,锅自然往不在场的人身上甩,许泊宁也不至于傻到揽错上身。
售出的两千多个订单,若只算酒店代理成本,每晚不足四百,净损失八十万左右,然而算上公司前后投入,还有跟酒店方面的合作,公司形象问题,预估两百万还是往少了算。
品牌部设计师小姑娘临走前说要请许泊宁吃饭,她这一晚上才是被吓得够呛,以为会被起诉要求赔偿,她工作两年存下的点钱压根不够抵,如今仅仅是被开除已经觉得万幸。
许泊宁委婉拒绝了对方的邀约,她暂时没有离开的打算,这当口跟已经离职的同事私下联系是大忌。另外,许泊宁再如何宽慰自己,待对方难免心思复杂,今后不如就形同陌路好了。
公司每月工资都在次月五号发放,因为今年二月一日是春节,一月份的工资和上年的年终奖在一月二十八号的时候就汇到员工账户。
许泊宁早知道自己年终奖被取消的事,然而看了眼账户上的数字,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认命给时洲先转了八千块过去。
备注:喻喻的抚养费。
时洲迟迟没收,许泊宁猜测他大概没看到转账信息,男人这两天都带着许喻在工作室,听许喻说他爸爸在烧制什么碗。
下班后财务部同事特意跟她说了几句:“许经理你知道,本来年终奖是都核算好了, 但是老大要求暂时压着不发,我看他的意思,是以后再补给你。”
“李姐,我清楚的,没事。”许泊宁笑道。
她开车回家,看到时洲人在厨房里忙碌,他的手机就放在酒柜架子上,许泊宁问时洲:“我把喻喻下个月的生活费转给你了,你看看收到没?”
时洲身上系着围裙在那儿切青椒,闻言犹豫片刻回她:“看到了,你最近手头是不是有点紧,我这儿不缺,等你宽裕些再给吧。”
许泊宁是怎么都不肯自己连儿子都养不起的,她两手交握在身前拧成团:“你想多了,没有的事,一码归一码,虽然今年年终奖没了,但是平时我还是存了不少钱的。”
“许泊宁。”时洲看了看她。
“嗯?”
“你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有个小动作。”时洲停顿了一秒,“喜欢不自觉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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