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时洲轻描淡写说出来,都觉得一阵后怕,更别说时洲了:“那是要好好管管。”
回到家里,许泊宁蹲在地板上把从花城买回来的东西理了理,扭头看时洲,示意他过来拎盒子:“买了两份腊味, 这一份你回头有空带给曹老师他们吧。”
“好的。”时洲接过,很快又拿了个药膏递给她,“昨天你那事怎么说的,这药膏听说挺管用的,不会留疤。”
“还能怎么处理,对方也不是我们东堰这边公司的,不过现在大家私底下都在传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让人给打了。”
时洲心里放心不下,但她似乎并不想多提,好在看她也不像是受伤的样子,男人勉强按捺下心思,说了句:“你没事就好。”
许泊宁微怔,抬手将垂落的发丝别在耳后,笑着唤在阳台上浇树的许喻,小朋友拿了个小喷壶跑过来,凑在她耳边小声说:“妈妈,昨天我和爸爸一人吃了几个金桔,树上还有呢,留着等你回来吃。”
那株盆栽金桔树是前段时间许齐元送来的,就因为许喻之前在家里的时候提了句喜欢。依两边长辈这样宠爱法,许喻小朋友现在看着还没长歪已是不易,说到底都是时洲的功劳。
明天就是周一,下午许泊宁没有去公司,可能昨天没睡好,眼皮子一直跳。
时洲看她心神不宁,开口问她:“是不是今天起得早,你要不要去补个觉,晚上喻喻想出去吃楼下那家的鸡肉大馄饨,你看看你要吃什么,到时候我喊你?”
许泊宁半瘫在沙发上:“我也吃大馄饨好了,不睡了,睡了根本就不想爬起来,夜里睡不着,明天上班完全没精神。”
她瞥了父子两人眼:“还是你们好,都有寒暑假。”
小的幼儿园,大的在大学里工作,时洲那工作室平时虽然也要照看,但毕竟时间自由。
“那妈妈你怎么不放假?”许喻疑惑道。
许泊宁歪着身子耸了下肩,伸手去够桌子上的投影遥控器,嘴里说:“因为妈妈是苦逼打工人。”
许喻懵懵懂懂问时洲说:“爸爸,苦逼是什么意思?”
都说父母是孩子第一任老师,言传身教,潜移默化,时洲看了看许泊宁,一下不知道怎么跟许喻解释,好在他忽悠许喻有一套,琢磨片刻说:“就是妈妈养育你很辛苦的意思。”
在这点上,许泊宁不得不佩服时洲,小朋友让时洲寥寥数语给哄住,过来抱她:“妈妈,以后等我长大了,我也给你买很多很多东西。”
许泊宁被感动得热泪盈眶,想着要继续发光发热,做个称职的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