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梅说:“都是一样的,我们还不是为了你们小辈好,我和你妈都这样的想法。”
许泊宁心想,要是田卫方女士知道自己在时洲他妈面前胡说八道,还无端让自己这边落了下乘,跟争宠失败的深宫怨妇似的,肯定要苦口婆心教育她。好在现在曹老师对她而言只不过是许喻的奶奶,虽然是长辈,较真说来,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曹梅在许泊宁面前没表现出丝毫,她也不是爱背后嚼舌根的性子,只跟时老师慨叹了句:“今天我看时洲把婚戒都戴上了,而泊宁这儿,我跟她聊天时感觉她不是很高兴,你说这两孩子,究竟在别扭什么?”
“年轻人的事,还是得他们年轻人自己去解决。”时保宗说道,“我们也插不了手。”
曹梅自认为是个开明的母亲,在儿子人生大事上没有指手画脚过,然而这年纪越大,心越软,想得也多了:“话是这么说,他们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儿,还不明不白地住在一起。”
“两个孩子心眼都不坏,合不合适我们说了不算,得看他们,但是一点,不能影响了喻喻,两人先担起父母的责任,再过好自己日子就行了。”
曹梅笑了:“还说我尽操心,时老师你自己不也担忧。”
“毕竟自己的孩子,哪有真不管不顾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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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泊宁从婚宴回来后就突然对时洲生疏了起来,她也没有表现得特别明显,她工作忙,其实在家里时间不多,与时洲更说不上几句话。但男人本来就是敏感的性子,很快察觉到她的变化。
她看着跟往日又没有什么区别,跟许喻,跟他说话的时候,都细声细气,时洲有意谈谈,连个借口都找不到。
周盼上个月在美容院办了张会员卡,说额外赠送几个项目,可以领朋友过来体验,便喊许泊宁一起来做美背 SPA。
许泊宁偶尔来这种地方还是陪田卫方女士,看着装修环境不错,有些心动,顺口问了周盼句价钱。
周盼趴在一旁理疗床上说了个数字。
“那我还是算了,太贵了负担不起,要是单做脸的话,还不如去打水光针见效快点儿。”许泊宁听到不免咋舌,她也有容貌焦虑的时候,不过还没到那么迫切的程度,再想想现在自己身上的经济压力,还是作罢。
“那效果维持得也有限,还不能停针,要定期打,跟这个也不冲突。”周盼偏头看她,挺不可思议的,“许泊宁你还没钱,什么时候听你喊过穷?上学那会儿咱班上就你零花钱最多。”
“是真穷,喻喻他们幼儿园一个月学费就六千多,还有课外兴趣班,先前五千块赡养费根本不够,我哪好意思占时洲便宜,去年就涨到七千了,还有油钱、生活费,每个月基本入不敷出,现在我就指望着下周年终奖能多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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