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宁,你是不是早知道你姐夫外面那女人有孩子了?”
许泊宁听着云里雾里 ,严树杰那事儿她就只是觉得当时对方的反应有点奇怪,透了个信儿给田卫方女士,其他的,她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后来就没管过。
“什么孩子?”
可唐余根本不跟她解释,只顾着在那儿哭,边哭边骂严树杰没良心。
许泊宁让她哭得没法,她戴着耳机开始换衣服,问她:“姐你先别哭,你人这会儿在哪,今天琰琰要上课吗,她人呢?”
要搁在以前,许泊宁怎么都不会知道关心她那表侄女的,也许同许喻呆久了,此刻母爱泛滥,将心比心,觉得孩子格外可怜。
十几分钟后许泊宁从房间里出来,许喻看起来也刚起床没多久,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在桌子旁喝粥:“妈妈早。”
许泊宁过去摸了摸他的头,转身跟时洲说话:“我有事出去趟,下午不一定能赶回来,要是没回来的话,还要麻烦你送喻喻去上课。”
“没事,我上午领他去工作室。”时洲道,看她急匆匆在那儿穿鞋,还是没忍住多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你去哪儿?”
自己家里的丑事,总不好到处去张扬,许泊宁皱了下眉:“没什么,就唐余那边有事找我。”
“嗯,你开车慢点儿。”
许泊宁出了门,人经过入户走廊按下电梯,身后门忽然又打开,时洲追了出来,将东西塞给她:“一会儿有空的话吃点儿。”
“谢谢。”她手中拿着面包面对着电梯,沉默了瞬道,“那我走了。”
“好。”
-
唐余家离她这里不算太近,许泊宁开了半个小时车到她那里,按下门铃好会儿,唐余才过来给她开门。
唐余低着头,刚进门许泊宁还没发现端倪,等她注意到唐余半边脸被人扇肿了,眼圈四周都是惨不忍睹的淤血,她蓦地倒吸了口凉气:“谁打的!你报警了没有?”
“走,我们先去医院。”许泊宁伸手去拉唐余,唐余畏缩地退了步,袖子往上卷了些,露出手腕处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看着令人触目惊心。
“是严树杰干的?他怎么敢?”
唐余没有否认,她呆呆坐在沙发上,紧裹住了身上的毯子。
许泊宁在这一辈里年纪最小,大姑妈家的孙子比她都小不了几岁,她跟他们的关系算不上多亲密。唐余出现她面前,永远是一副爱管闲事的模样,许泊宁暗自吐槽过她。就像上次吃饭,还怒其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