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泊宁原以为时洲明早会直接从他爸妈那儿去学校,男人夜里还是开了两个多小时车赶回来。
入了初秋,早晚凉意明显,许泊宁没有管时洲,给自己和许喻床上都换了条稍厚些的被子,她将换下来的被套扔进洗衣机,时洲人走到阳台上收自己的衣服。
“泊宁。”
“嗯?”许泊宁在倒洗衣液,一不留神手抖,多倒了大半,她往洗涤槽里看了眼,转身问时洲,“时洲你被罩或者床单要不要洗?洗衣液倒多了。”
时洲一声不吭回去拆了自己的被罩拿过来,让许泊宁顺手塞进去。
“对了,你刚要跟我说什么来着?”许泊宁这才想起来问他。
时洲本来只是想跟她说,要不然把自己被套也一起洗了,这会儿她问,男人竟不知道说什么,沉思会儿,说:“年底张景和李茜婚礼你去不去?”
“去,李茜已经把喜帖寄到我公司。”许泊宁蹙了蹙眉,他这不是废话么,以他和张景那关系还能不清楚。
时洲点点头:“嗯,喻喻幼儿园的手工作业做了没?”
“做了,不就在客厅桌子上摆着,你没瞧见?”她往他那儿瞥了瞥,“时洲,你究竟有什么事儿啊?”
“没事。”时洲摇头,见她不信又忙接道,“这两天冷了,你记得带个外套出门,这周六我们带喻喻出去玩怎么样?”
自从时洲戳破那层窗户纸,越来越不要脸,尤其打着孩子的名义约她出去,许泊宁一度怀疑他让什么妖孽附了身。
“我这周六有点事情,周日吧,我晚上跟喻喻约好了星期天去海底世界。”她毫不犹豫从他身旁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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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泊宁近来事情特别多,一人恨不得当几人使。
周盼那位相亲认识,地质勘察专业,去非洲修铁路的男朋友听说下月初就要回国,提前给周盼寄回来了一大箱的巧克力,她喊许泊宁周末有空开车去拿。
“人家给你的一片心意,我就不要了。”许泊宁躺在床上道,“等他回来,我请他吃饭。”
“再说吧,我这心里还没底。”
许泊宁听出她的意思:“你要觉得不合适的话,就趁早跟对方说清楚,免得耽误了人家,你自己也不好处理。”
周盼“嗯”声:“其他方面是挺好,人算聊得来,不过他两三年内想结婚,我暂时还没这规划……等他回国吧。倒是你……许泊宁,这话我也该送给你才是,你跟你那小男朋友一天天的,过家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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