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闻远和林逸不懂,闻远一次次的找她,她一次次的保证一定会向上级汇报,一定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后来我就来了上海,在报社打杂,后来当了编辑,再后来做记者。”
闻远觉得这个发展路线又有点耳熟。
他还没想起来,周迦南就率先问她:“你爸爸是不是也来上海了?在大润发杀猪?”
闻远激动表示对对对。
林逸也是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谁也不敢相信缘分就是这么巧妙,周迦南和闻远在超市和卖肉的师傅随便聊了几句,就能聊到林逸的爸爸。
“那你和鹿悠是怎么……?”闻远试探着问。
这下轮到鹿悠和林逸面面相觑了。
周迦南突然觉得她俩不对劲。
不过鹿悠和林逸也没打算隐瞒,很大方的承认了两人的关系:“我刚来上海第二年就碰到她了,那时候她窝在郊外的民房里写剧本,饭都吃不饱,小可怜一个。”
说到这里,林逸的语气却是开心的。
“我当时花了一分钟就爱上她了,真勇敢,真有毅力,我一直害怕那件事会让毁了她全部的人生,害怕就那样消失的她一蹶不振,害怕是我和我没权没势的同事们让她对世界失望了。”
林逸突然说么大段的话,像是宣誓,又像是表白,也像在夸奖小孩。听得鹿悠耳朵都红了。
闻远知道鹿悠那么久之前就遇到了林逸,也替她感到高兴。
这些路一个人也能走,但是如果有人陪着会好很多。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周迦南眼神里暗潮涌动,一心一意为着这对有情人感到高兴。
鹿悠不是惯于这种抒情场面的人,很快就把话题引向别处,和闻远聊她当时憋着要当大编剧不出去工作,林逸一个月六千块养两个人的趣事。
闻远听了哈哈大笑,也会说一些自己因为没钱闹过的笑话。
“当时社区要缴纳医保,八百多块钱吧,我没钱交不好意思说,又怕居委会的阿姨天天上门来动员,在门口贴了一个回老家了的纸条,然后在家里呆了快一个月没出门,缴费结束了才敢回来哈哈哈。”
鹿悠和林逸听着也觉得好玩,她们都有过因为没钱而在物质上吃过很多苦,好在两人一起面对,苦中作乐。
而闻远如今得偿所愿和周迦南结了婚,害他变成这样的人也再次落入法网,多年郁结消散,最近状态也好了很多,提起来也只是当个笑话。
在海边喂了很久的蚊子,四人才各自回房间去。
闻远性质有些高涨,又因为喝了酒,热情大胆的挽着周迦南的胳膊,半靠在周迦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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