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阿姨从猫眼里便看到了缪存,等真开了门,眼睛更是瞪得铜铃一般:“缪——”
话还未出口,便被lily一把捂住,人都被她拽得后仰。lily很有职业操守,居家办公也是穿套装的,对缪存嘻嘻一笑:“你来啦。”
缪存看了眼要被憋死的钱阿姨:“骆明翰不在?”
“在在!”lily松开手,顺势在钱阿姨腰后拧了一把,对缪存笑道:“他还在开会,等开完了,我带你去见他。”
钱阿姨瞪了她一眼,慢慢地心领神会过来,咳嗽了一声:“哎呀坏了,我汤还炖着呢!”
缪存换了鞋,走过玄关,走入客厅,不知道为什么,侧眸看了眼原来属于席霄寒的阳光花房,后来属于他的画室。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绿植上,这里还是他走那一天的样子,墙上挂着一幅画。
缪存心里一痛,好像又回到了骆明翰往上面倒红酒的那个下午。
明明已经毁了,却没有毁彻底,竟没有干脆扔掉,而是被收了起来,不知为何,重又挂了回去。但那上面的红酒渍并无法消失,亦无法无视。
“那个是你画的吧?为什么会被洒了酒呢?好可惜,”lily陪他驻足,“比我们办公室的好多啦,但是那两幅也很好,年中总部高层来参观,都赞不绝口。”
她努力与缪存叙旧,希望能为之后的会面打下温情的基础。
其实她并不知道,以缪存与骆明翰后面的一切,那时候都显得恍如隔世岁月静好了。别人的情爱可能是酒,顶多也就是烈性如伏特加,喝了怡情,但他跟骆明翰之间是高度数超浓缩酒精,喝了是会烧穿胃要了命的。
缪存没有接lily的话茬,淡淡地问:“还有多久的会?”
lily抬腕看表,“很快,顺利的话——”
“lily,”书房传来骆明翰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质疑与不耐烦:“你在跟谁说话?”
耳朵灵死了,明明是在二楼不是么。
lily缩了下脖子,轻手轻脚地对缪存“嘘”了一声,“再稍等一下,今天的客户比较棘手。”
过了五分钟,工作群蹦出会议解散的系统消息,lily如释重负松一口气,“我带你过去。”
两人坐电梯上二楼,书房门虚掩着,lily清了清嗓子,才推开了门,“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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