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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懂。

骆明翰被他噎了一下,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你他妈的暗恋骆远鹤是吧?”

不等缪存回答,卷着被单下了床,露出被抠抓挠得红迹斑驳的后背。

骆母在楼下喊:“早就听到你们动静了,快起来吃长寿面!”

砰!回答她的是一声震天响的关门声,过了会儿,浴室里传来花洒声。

缪存坐起身,他是初经人事,没有任何经验和心理准备,起身的瞬间牵引便起了剧烈的疼痛。脊背上冷汗刷的一下,他骤然倒吸了一口气,眼尾痛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太痛了,这种事怎么会这么痛?可恶的是,他什么都不记得,连自己有没有爽到都不知道。

花了此生最长的时间慢吞吞地把双脚挪到了床下,这功夫骆明翰连澡就洗好了。他擦着头发出来,进过骆远鹤的卧室。房门洞开,但他冷着脸,一眼都没有看缪存,不知道缪存独自呆呆在床边坐了好久,才习惯了这种疼痛。

因为没有做任何措施,可能有撕裂伤。缪存冷静地心想,吃完早餐要出去买点药。

当什么狗屁同性恋,同性恋太痛了,他不想当了!

骆明翰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花两分钟吹干了头发。风筒声停了一会儿,响起脚步声,缪存以为他会过来帮自己,但脚步径直步向楼梯,一连串由近渐远的动静。

骆母看到就他一人下来,问:“妙妙呢?”

“在洗漱。”

“你怎么不陪他?”骆母忧心地往楼上探了探。

“没那么矫情。”

这可跟昨天截然不同。骆母心里了然:“好好的吵什么架呢,你比人家大这么多岁,还不知道多让一步?”

骆明翰根本懒得听这些道理。他窝着一肚子火,洗澡时的温水没有让他冷静下来,反而越想越受不了。这种愤怒他跟自己妈说不着,潦草而不耐烦地安抚:“没什么,你不要多想。”

走路也痛。

缪存走几步,扶着墙停一会儿,呼吸都喘了,眼尾沁出的湿意越来越多。根本不是哭,而是难以控制的活生生被疼出的眼泪。

他咬着唇,闭起眼时眼前阵阵发黑。去他妈的,一点都不疼。手从墙上撤开了,他挺直脊背,迈出正常的步幅,姿态松弛,只有指甲紧紧抠进了掌心,留下了深红色的甲印。

光是刷个牙洗个脸就倾尽全力了,下楼梯时,每根神经都在颤抖,以至于见了骆母第一面,便把对方吓得脸色一变:“怎么了这是?脸怎么这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