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都被看完了。
骆明翰的吻带着漫不经心,但吻着吻着便认真了起来,到后来,带着发狠霸占的味道。吻完了,心头那点患得患失的阴霾才散尽。
缪存可怜,唇角都破了皮,不知道骆明翰莫名其妙发什么疯。
骆明翰圈着他,在耳边哄他:“继续画,别分心。”
办公室人还多着,又回到了忙碌而两耳不闻的节奏。缪存被他撩拨得手腕发着细密的抖:“……你这样我画不了。”
真纯。
骆明翰含吻他柔嫩的耳垂,托住他的手腕,继而握住,带着他,在画上轻轻描了一笔。
那一笔像描在了什么心痒之处,以至于缪存整个人都在抖。
“以后公司重组拉去拍卖,拍卖师这样介绍……”他用戏谑下流的口吻哄人,“这一幅,是画家与他爱人尽兴时信笔而画,……正适合挂在卧室。”
缪存撑不住了,一手紧紧扶住画架。明明此刻除了接吻什么事都没干,画和艺术都被他三言两语玷污,可他这个学画的人却觉得可耻的兴奋。
骆明翰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语气却正经了,叹息般地说:“妙妙,你要我以后还怎么对着这幅画开会?”
只要一看到,便会想到掌心下肌肤的温度和此刻的颤抖。
玻璃门开合,继而响起数声轻叩,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看到他们老板说:“今天幸苦了,早点下班回去休息。”
这话说的!
就只有今天辛苦?哪一天不辛苦!
职员按下心中腹诽,欢天喜地地站起身收拾电脑和文件夹,口里一迭声说谢谢骆总。
却是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一看那间飘着颜料和松节油气味的会议室的。
转瞬之间办公室走了个净光,缪存在颜料板上蘸着色,脸上高温难退。
他有病,明明没干什么下流事也成了有了,他从一个小画家变成了一个金丝雀。
骆明翰看他故作镇定的模样,只觉得万分可爱,他长腿交叠,半倚坐在桌子上,看着缪存画完今天的进度。
蒙着白布的人体油画被掀开一角,骆明翰随意瞥了一眼,“这个加加……”
缪存一笔未停,轻描淡写地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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