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存一觉睡到十二点,被骆明翰的门铃声吵醒了,床头柜的手机也狂震。他接起,声音沙哑:“喂”?”
骆明翰按着门铃,对电话说:“开门,‘明天’了。”
缪存捋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慢吞吞游魂似的下地,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开门,瞬间身体腾空——被骆明翰打横抱起了。
他要亲他,缪存反应很快地把脸埋进他颈窝:“没刷牙!”
香水味好闻极了。
骆明翰放他去洗漱,出来时,餐桌上摆了好两笼小巧的包子。
“蟹黄小笼包,”骆明翰风度翩翩,“鲜虾玉米珍萃包,你看着吃,不喜欢明天再换。”
缪存穿着睡衣傻在客厅。
房间里安静得不像话,骆明翰想起他那位外国舍友,“你室友怎么一直不在?”
“回国探亲了。”
骆明翰点点头,把缪存拉到怀里:“晚上就你一个人睡觉?”
缪存被汤汁烫到,吐出舌头张着嘴扇风哈气,含混不清道:“……不然呢?”
骆明翰眸底晦暗一片,很想欺弄他的舌尖,但到底没这么畜生,选择了让缪存好好吃完这顿早午饭。
“这么大的房子,一个人住不怕吗?”他哄他。
缪存觉得他问得很奇怪:“不怕啊。”
“这一片闹鬼。”
缪存:“……”
“真的。”骆明翰一本正经,怕缪存不信,复又强调:“骆远鹤说的。”
放屁,骆老师根本没说过。
缪存又不能反驳,吃了一个哑巴亏,倔犟地说:“我没听过。”
“因为你还年纪小,从八十年代就闹鬼,老本地人都知道。”
然后现场编了个实验楼毒气泄漏研究生跳楼冤魂不散的鬼故事。
缪存:“我不会跟你住一起的。”
骆明翰微微一笑,“我手机二十四小时畅通。”
他送完这顿饭就见客户去了,缪存重新动笔之前那副半途的油画,只是大中午纵使被太阳晒着,也觉得身上一阵阵阴嗖嗖的冷。
默默看了眼空调,正八月份的正午,往上调到了二十九度。
默默看了眼衣柜,套上了羊绒针织开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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