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家现在还没打扫好,要不先住我家吧!”他以为楚隽是真的拮据才想帮他付钱,没想到这钱这么贵。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觉得楚隽比他有钱,不然买手机的时候会看中一款便宜的老年机?
怎么办?他好穷的,他真的很穷。
宿君渡酒都被鹑早的报价吓清醒了。
上了车,宿君渡看着楚隽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出了口,“楚隽,你家庭条件是不是很好?”
楚隽面色一暗,“不好。”
他回答得特别干脆,而且楚隽看起来真的不像有钱人,那他家的家具为什么那么贵?那小偷这么不识货吗?不知道他毁的都是明晃晃的钱,他眼瞎吗?
“小偷进你家偷什么东西了?”宿君渡看似无意地一问。
楚隽就感觉自己的手不自觉的微微一紧,身体里那个沉睡了一天一夜的人骤然清醒,他用一种近乎揶揄的口吻开口道:“小偷?”
他这口吻显然之前楚隽撒谎说自己家遭小偷了的话尽数听了进去。
“阿隽,你这么说自己可不行,你什么时候干起了小偷的行当了?”楚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左手朝宿君渡那边动了动,俨然一副要扭断宿君渡脖子的姿态。
楚隽:……
他暗暗呼了口气,装作无意地把手拿上来揉了揉,声音依旧清隽:“没什么,爹妈留下来的古董被偷了。”
宿君渡:……
“追回来了吗?”他暗暗咽了口口水,家里的家具被毁了都不急,一个古董被偷让他亲手把小偷送进了警察局,那得——多贵啊。
“追回来了。”楚隽完全不知道宿君渡的心理,其实他家里那些家具怎么来的,楚隽完全没印象,记忆里从他住进那个房子里,那些家具就一直在,具体值不值钱楚隽不知道,反正挺符合他审美的。
楚隽房产挺多的,据说是他那早死的老爸早年给他囤的,一切都是律师操控过户等问题,楚隽除了签字画押,基本没怎么参与。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可能是抵触,也或许是别的什么,最后他选择居住在独独只写了自己名字的这处房产,其他的一直是空屋,楚隽既没想过租出去,也没想过去看一眼,房产证什么的都在抽屉里差不多都快积灰了吧。
就在此时,司机突然开口道:“先生,我们绕个路成吗?”
“为什么?”宿君渡抬眼就见临街就是洪福大厦。
“听说洪福大厦闹鬼,白天还好,晚上我不敢走。”司机的语气心有余悸。
“鬼?”心底的那个声音闻言冷笑:“阿隽,为什么人总喜欢把自己解释不了的东西归类为鬼怪呢?”
楚隽没有说话,如果是他一个人,他可能会问:为什么?不过是在给自己心底的惧怕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