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玩偶。
说到底只是个从事古老职业的女人,不管是在她老板眼里,还是在帮派眼里,都与器具无异。
颅骨正太郎打了个响指,小弟打开桌子上的投影设备,一张拍到半边冷冻仓的全息照片显现出来。
“喂,玩偶,”他说,“这个东西,你应该认识。”
梵妮慢慢撑起上半身。
她整理了一下漂染的蓝色长发,上面沾满湿脚印带来的泥浆,又扫一眼全息照片,柔弱说:“认识。”
顿了顿,她继续说:“我从客人那里拿到的机械箱子。”
颅骨正太郎立刻追问:“哪个客人?”
“第七区的,”梵妮毫无隐瞒,报出一个名字,“他之前来过我们店几次,办了会员。后来有一次,我在回家路上遇到他,就交换了联络方式。”
颅骨帮一个小弟听到这里,吧唧吧唧嘴。
至爱夜总会是高级店,按照规矩,店里的玩偶不能和客人私联。
但还是有很多玩偶找各种漏洞与客人私联,毕竟每笔单子夜总会要抽六成,剩下的四成,也会因为玩偶们对医疗服务的需求缺口,叫店里以各种理由拿走。
不和客人私联赚几笔,那些玩偶就是在给夜总会打白工。
梵妮也是如此,但她这么说出来,叫一些小弟更想待会儿玩玩她了。
“昨天凌晨,他发消息,说在他家等我,我就过去了。”梵妮开始整理扯乱的清凉衣物,同时说,“过程……总之,结束后我起身去他厨房里,倒了杯香槟解渴,回来就发现他死了。”
颅骨帮众人:“……?”
故事转进如风,每个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怎么死的?”CC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
“我不知道……”梵妮低声说,“收走他尸体的清道夫也应该不会专门调查他死因吧。只是我看在他是老客户的份上,没有提前喊他转钱,他就这么死了,我岂不是什么都没赚到。
“他是个佣兵,经常吹嘘自己经验丰富口碑很好,上次做他生意的时候,他还专门将战利品储存室只给我看。我想至少要拿到一些能抵钱的,打开他那个储藏室,就看到这个机械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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