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着他们,许洛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给顾年祎让了位置。顾年祎道:“好比说李昂情急之下用胶带封住了葛琳的嘴,把她缠在椅子上警告她,也可能在房间里说了些话……诸如‘你就在这里活活饿死吧,不会有人来救你’这样的话。”
他因为一边说一边继续在思考:“因为其实李昂也不清楚,葛琳到底会不会真的不被人发现,他可能对于她只是一个警告。”
“是,我之前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她好说歹说也是个女总裁,三天都没有人联系她,发现她的不对吗。”孙城明道。
顾年祎指着他:“如果你失踪了两天,我找你,我会打给谁?”
“我老婆。”孙城明说。
顾年祎一脸无语看着他。
“哦,我没老婆。”孙城明点点头,“我妈!”
“朋友的话一般是伴侣,或者直系亲属,合作伙伴的话就是公司内的同事,上司和下属。”顾年祎说,“黄伟民是她老公,又是她的同事,两点相加的话,他应该是第一个发现自己老婆异常的人。”
“但他没有,他居然说自己和她在办公室内打电话。”孙城明恍然,“现在想想确实如此啊。”
“当然,他有感情不好这个幌子,只要先入为主的话,觉得他这个逻辑没有毛病。”顾年祎道,“那么当他发现自己的老婆被绷带缠住在办公室内滴水未进的状态……”
“他会把这个状态拍下来,接着去威胁李昂。”许洛说,“有这个可能性的。”
“那么李昂刚才就会和我们交代了。”顾年祎说。
他靠着桌子,支棱着自己的两条大长腿,目光远眺着。
“还有个可能就是,他还没来得及。”顾年祎说。
“那么这几天他证据也销毁得差不多了。”许洛道,“他反而成为那个背了锅却什么都没得到的人?”
顾年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手点了点白板上的名字:“先控制住他。”
……
今天的收获不少,但疑问也显然更多了。顾年祎觉得这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们的证据太松散,不过如今这么一看,他就又打开了一些新的思路。
比如,团伙作案。
比如,所有人都不无辜。
这是两个不一样的点。
所谓团伙作案,所有人的目标都是葛琳一个人,无论是客户、情人、还是目前的伴侣,以及其他的几个人,他们的目的就是让葛琳死,他们的仇恨都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这也就包含了互相包庇,互相作伪证来躲避警察的盘问和追捕,之后在时间线让扰乱警察的思路,而逃脱法律的责任,可能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营造葛琳是自杀的这个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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