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祎给众人展示了死者的照片:“死者葛琳,女,三十八岁,目前职业为模特兼经纪公司总负责人,已婚,丈夫黄伟民和她育有一女儿,也在她的经济公司内担任个挂名总监。除此之外,葛琳的人际关系内还有一位叫周鹏的二十二岁男大学生,是葛琳的婚外情对象。”
“除了还未完全了解情况的合作客户,这两个男人,目前是我们主要的怀疑对象。”顾年祎切换画面道,“再看死者。”
“在法医出具的证明中重点看这些。死者有肾脏病史,本身体内代谢有异,且因为要在演出之前力求保持完美的身材,所以会选择在演出前节食减肥。而凶手利用她几日未进食极度虚弱这一点控制住她,把她绑在办公室内用手机支架撑开她的嘴部,最终导致高渗性脱水,机体缺水后肾脏逐渐衰竭最终死亡。”顾年祎道,“而这个画面,其实和葛琳在之前公开的一个线上发布会的预告视频,结尾是几乎一样的。”
顾年祎在大屏幕上播放了这段录像,播放到最后出现了葛琳大张着嘴,并且露出了“自我终结的72小时”的字样他边播放边道:“凶手刻意模仿这一点,目的不得而知,虽然手法简单但手段极其残忍,如果不快点破案,很可能会造成其他的后果。这个视频我们也郊游物证鉴定去分析了,应该会尽快有结果。”
孙城明接着道: “我们目前了解到的,黄伟民和周鹏以及女模特韩露露和其他员工都说在周末的时候联系过葛琳,周鹏说见过葛琳的面,但他的状态不清醒我们暂时不下定论。但其实按照她当时的奄奄一息且嘴部被撑开的状态,她基本不可能和其他人联系,而且更不可能出门。”
“稍等一下。”李邰忽然打断道,“你刚才播放的那个视频,最后不是有个标题吗?”
“嗯。”顾年祎道,“《自我终结的72小时》,是一个发布会的倒计时预告视频。”
“自我终结,那会不会是自杀?”李邰说。
“不太可能。”顾年祎展示了现场法医拍摄的死者手部特写,“这种包扎快递的绳子的扎法是手两边套入后抽紧,然后绑的死结就算再用力也不容易挣脱。她自己不太可能有办法绑这种绳结……”
“有。”许洛忽然道。
其他人看向了他,许洛手撑着头,道:“把两边的绳子先在椅子上固定好,之后留下一根,双手放入,接下来可以用嘴抽紧绳子。这种细绳怎么打都是死结,之后自己也很难挣脱的。”
李邰挥挥手:“找个人做实验试试。”
“那嘴里的支架呢?”顾年祎问道,“这总不能是自己咬进去的?”
许洛双手垫着下巴:“你知道,饥饿这种状态到了后期和犯du瘾没有区别,大脑极需要食物的供给,不停分泌着饥饿激素让你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我充分有理由相信,她说不定是自己绑住了自己不让自己吃东西,但是有个人来到了她的办公室,见到了他这个样子,就在她嘴里塞个东西助力了一下她,最终导致了她的死亡。”
“不是没有可能。”李邰开口道,“不过这样就很难定性了……”
顾年祎点点头,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一个“自杀可能性”,道:“但她没有什么理由自杀,我们了解过了,这次的发布会对她而言很重要,网络上对于这次的联名款呼声很高,如果能够顺利上市,她又可以赚个钵满盆满,这种情况下她又有什么想不开的?她也没有什么抑郁症躁郁症等精神心理疾病的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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