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的不是他干的?”许洛道。
几个人齐齐看向他,许洛手垫在下巴上,是他习惯性思考的状态:“我和那个孩子接触过的几次来看,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他做的每件事都目的明确,所以他的转变一定是有原因的。”
“无差别杀人也会有激情和缜密的差别,郑闵前脚和我说完了话,按照他的性格和平日的行为分析,肯定不是临时起意……”许洛道,“他明明知道我在附近,其他警察也肯定在,如果是我……我想进行这样的一个计划,我肯定会找个方便逃脱的地方,而不是在这种看似天罗地网的地方。”
“有人在的划,像种展示和表演,或者说控诉。”顾年祎道。
“没错,这种杀人行为要么就是有诉求,他显然不是……因为如果有诉求,他会当场和警察谈判来表达。”许洛说,“要么就是……他想转移视线吗?”
“转移谁的呢。”顾年祎道,“难不成是转移郑呈龙的,不可能啊。”
整个车库下层昨日被封锁检查,今日已经可以通行,他们必须从旁边的过道出入,也就是经常拍到郑闵出小区,并且之后消失在地道的瞬间的那个过道。
“这条道路就是唯一可以看见郑闵进出的道路。”孙城明说,“他从这个通道进入废弃保安室就比较容易了,即便之后暴露,也不会查到那么快。我们这视频资料也是图侦那边加班加点给搞出来的啊。”
孙城明让顾年祎和许洛穿好防护服鞋套防止在现场留下痕迹,一边给现场开了灯的同时打了大功率的勘查灯,让室内能看起来更敞亮:“这里就是郑呈龙生活的地方。”
平日里光线暗,如今被几个光线一打,地下室因为潮湿养出的青苔霉菌以及在空气中的灰尘,还有那些食物残渣和碎屑都在地上,桌子上,以及其他的地方留下了不少,看起来就是个封闭空间。
看得出他的活动范围就在门口这一段的距离,因为地上的那根镣铐的最大距离其实还不错,但不能走出房间的范围。也看得出他曾经挣扎过,因为镣铐靠着脚的那一侧有非常明显的血迹存在。
一些重要的物证边被摆上了证物牌,顾年祎拿着证物报告翻看,道:“这么看来,他在这里至少已经被关了半年了?吃喝拉撒都在里面,精神状况堪忧,还有失禁现象。食物都是成批送来的熟食……”
“他没有告诉你们是谁关了他吗?”许洛问孙城明。
“说了,他一直说是郑闵。但是因为受的刺激比较大,所以除了这个暂时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孙城明道,“等他的精神鉴定出来才能进一步询问,如果他不能表达清晰,或许……也不能作为证词的一部分。”
“只能从郑闵身上找答案了。”许洛道。
“其实我们在这些门把手,锁孔,以及桌椅和链条上都已经提取到了郑闵的指纹,这已经可以作为指控他非法囚禁和虐待的证据了。”孙城明戴着手套,把链条捧了起来,“但是现在目前最重要的是尸体找不到啊,尸体的事情才是最需要的解决的,无论是陈郝还是陈惠惠,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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