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很奇怪的一种感觉,虽然这种心态不对,但比起在局里一板一眼分析你的心理问题,评估你是否有应激抑郁,顾年祎觉得这心病好像不是如此,他不如找一个陌生人,一个倾听者诉说心事来得舒服。
这几次的事情他已经充分意识到了自己的性格:看似拥有组织力,实际碰见问题就犹豫不决,经常抓不到任何的机会。不管是在具体事件上,还是感情上……
虽然他并不想承认。
或者说不敢承认。
深埋于心脏之下的种子,在这些事情之后,他惊觉它的存在时,已经开花结果了。
对话框里的话是:
——你好,我很在意一个人,我们经历了很多事情,但其实我不知道怎么开始我们的关系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我们的关系。
——我和你说这些其实也不是想开启它,其实比起开启,我更希望封存它。
——我只是现在,很想他,不知道和谁说。
夜谈给他的答复是:
——说的具体一点吧,或许我可以帮帮你。
顾年祎打了一行字:
——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我们已经分开很久了。我不知道他的近况,想去打扰他又觉得不方便。我只是,想把这件事说给你听。
之后,“夜谈”可能在忙,也没有再回复他。
顾年祎躺在沙发上,手捏着手机打字,等他发完最后一句话,脑子里全是许洛的样子。顾年祎单手覆住自己的额头,慢慢搓动着,像企图从自己的脑内把他的形象给送出去一样。
他闭上眼,手捶了两下胸口,深深察觉到了,没人救得了他。
去往铜山的话,一定会途径白津市,这个和黑溪曾经并驾齐驱的兄弟城市,曾经顾年祎和它的交集倒是并不多,单论刑事侦查方面,黑溪一直是以各种侦查黑科技在全国如传说一样的存在,当然这次的测算系统算翻车,已经是个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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