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时候已经将近深夜两点,经历了无法言语地一场戏,结尾的时候对方还给他们留了悬念。但许洛、甚至船上的每一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想去谈论案情,如果可以,甚至想在天亮之前的夜里彻底遗忘一段时间,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让每个人都到达了临界点。
许洛没有和顾年祎在一艘船上,他只是不停听见魏秋岁和其他船的警察确认情况,许洛难得觉得困了。
他打了个哈欠,李朽在旁边道:“你困了啊,睡一会吧。”
“好。”许洛也不拒绝,头靠着身后的椅背,闭上了眼。
后来也没有回成家,许洛和其他人在床上一路睡上了车,到达警局之后,林濮他们几个人在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然后,许洛就从凌晨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多。
他醒来的时候,是被林濮的敲门声震醒。
他睡了个很长的觉,等洗漱完清醒了,自己已经坐在市局熟悉的办公室里了。
魏秋岁还要回白津主持工作,一早就和余非回去了,剩下有工作但为了许洛还能待最后一天的林濮,陪着林濮能待一天的舒蒙,以及没啥要紧工作随时回去的李老板。
“昨天辛苦了,李邰要单独找你谈话。”林濮站在市局门口,冷漠的脸抱着手臂,“一会你去他办公室,他要和你了解情况,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可以不回答。”
许洛示意自己没事,让林濮和李朽在里面等,接着他就进入了大楼,到达了楼层后进入了李邰的办公室内。
两个人聊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大致的过程许洛都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地陈述了。
“我对你们昨天发生的事情表示遗憾,虽然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但我也知道那种情况下做这个选择是最正确的。早上我们去把岛上搜了个遍,也没看见制造这一切的人,他应该是远程监控再操控事件进程,要么就是他还躲在岛上。”李邰坐在办公室内,正襟危坐喝了口茶,摇摇头道,“还有汪呈,他情况不太好,在医院昏迷后高烧不退,伤口发炎,全身器官衰竭,病危通知书也下了。”
“顾年祎呢。”许洛问。
“在家休息,陪着他妈妈,他自己也需要休养一下。”李邰看了许洛一眼,“我知道昨天的经历对你们而言可以堪称恐怖,之后我希望你们都接受心理疏导,许医生,你是这方面的专业,也该知道心理疏导的重要性。”
“这次完全是我的失职。”李邰叹气说,“我会和省厅汇报检讨反省,把这件事的影响落实到最小。”
许洛看着地面,半晌道:“你不打算问我些什么吗。”
“我目前掌握的信息不够多,我习惯性收集更多的证据,并把它们一并击破。”李邰说,“目前来说,汪呈是案件的主要嫌疑人,这点毋庸置疑。除此之外,我们也只能在岛上找更多的线索,全力侦破。”
“那……”许洛看着李邰,“其他的事情,不查了吗?我们暴露的行踪,王工真正的死因,还有……局里肯定有内鬼在给他们提供情报。”
李邰一边用手摸着文件的角,一边道:“经历一场‘游戏’,我们损失的还不够多吗?当然要查,查一百年也要查,但不是现在。”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李邰问许洛,“测算系统已经停止运作,局里的内鬼还没抓住,距离刘局的调查结果出来还有一段时间,暂时不可能把你放在黑溪。”
许洛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