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呈莫名道:“你不是说监控、行程都查过了,确实今早才来吗。”
许洛耸耸肩膀:“嗯,看来我没有嫌疑。”
“不是没有嫌疑。”汪呈说,“这样,小赵,你给他录个口供,详细让他交代一下这几天的时间。”
小赵道:“是。”
“顾年祎,你别磨蹭了,时间不多。”汪呈催促道,“走。”
“哦。”顾年祎应了一声。
……
忙碌的一早,顾年祎彼时已经快将近三十个小时没睡觉,眼下是挂不住的黑眼圈和布满双眼的血丝。他本身脸长得硬朗凶相,此时已经完全分不清他到底是在不耐烦还是仅仅的面无表情。
奇怪。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一个案件中既然有让人奇怪的、觉得不舒服的点,那百分百就是有暗藏着他们无法窥见的深深沟壑。
顾年祎向来相信自己细腻的嗅觉,可以带给他无限的思维发散空间,至少在以往的案件之中,也会起到些关键性的作用。
比如出现在洗手间里的小孩,比如那个言辞闪烁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孩子母亲,再比如过分干净反而漏洞百出的凶案现场。
整齐摆放的被害人的物件、纸条上的数字代码、充满恨意的折磨致死……还有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感觉浑身毫无破绽但真的让人感觉不舒服的许洛。
——“心理学。”
顾年祎在自己的小笔记本上写下这几个字,并画了个圈。
这个学科如今虽然并不算是个冷门学科,但是相对于其他如会计、金融、管理、语言一类的,其实还是个算偏门的。一砖头丢高校内能丢到一个学会计的、丢到一个学管理的,但一个病房六个人里能出两个学心理学的,甚至是这个领域里相对比较权威的人士,这合理吗?
——“这不合理。”
顾年祎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这四个字,又用笔划掉了那行字。
许洛和其他患者的简略口供放在一起,他之前的大致时间线其实是完全对得上的。
黑溪市局刑侦支队的技术组依靠天眼系统和他们的“大脑”,在全国的刑侦技术内都算是快人一步的,上午案件发生,下午就能把每个人的时间线摸排得利索,此时已经整理成了重要证据供应给警察梳理安全,方便接下去不能以技术而是单凭人力的方面,争取了更多的时间。
在给予他们的资料上显示,许洛今早从他所居住的酒店公寓中出来,上了车来到这家医院是九点左右,路程一个多小时每个地方、包括司机的行车记录仪都能证明他人在这期间没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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