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
我们再度回到霍小姐的尸体身边。
她依然安静地躺着,那具肉体越发腐臭了,可是那张脸,竟越发美艳了。
这是人无法抗衡的美。是人能够在这痛苦的世界生存下去的赖以为支柱的美。
所以唯有她,我们不能将其简单的和其他的尸体混作一谈。这是对她的玷污,也是对我们自己的轻慢。
她无私地赠与我们她的遗骨。
我们和她,永远在一起。
本人刘言,承诺本页日记均为本人真实书写内容,特此说明。
第二七零章 解谜。
三人交换手中的日志,看完一轮后,都陷入沉默之中。
窗外的风雨依然。
但天花板上本该稳定的白炽灯光,不知是因为风雨,还是手中这漫长的记叙,竟也开始暧昧不明,闪烁不定起来。
最后是纪询打破了沉默:“褚兴发……他改名了,叫纪兴发,是我的爷爷。”
孟负山若有所思:“之前我和你交流童谣杀人的情报时你并不奇怪,看样子你——你们之前就了解过这件事。”
“嗯……还记得你上回去琴市吗?我当时帮霍队办案的受害者叫胡坤,他改名前叫卢坤,正是第一份日记的记录人,他恰好和我们提到过这艘船,或者说,霍栖萤。而霍栖萤是……”
“是我母亲的姐姐。”一直缄默的霍染因平静的补充道,“这艘船是四十年前沉没的定波号,所有人是我爷爷霍善渊。”
孟负山眼神一闪:“太巧了吧。你们两个和四十年前惨案恰好有关的后人都不约而同的上了这艘船。”
纪询喃喃道:“不,比这还巧。胡坤名义上的女儿,实际上的孙女胡芫,是刚调来不久的宁市女法医,她用一个mp4诱导我参与了唐景龙案的调查,唐景龙同样和这艘船有关,他是这艘船犯罪利益链条上的一员,那也是霍队调来宁市的第一个案子。另外,她还告诉我,她小时候看到过定波号上下来的人聚会,一共是六个人。“
六个。孟负山条件反射的往下看:“第三层有五个内部老板房间,再加上柳先生,恰好是六个。那两个空房间没有私人装潢,像是一直没人住却被保留了位置。”
又是一阵奇怪的沉默,实际上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都自然而然的冒出了一个想法,一艘恐怖之船留下来的杀人共犯,在未来的四十年里以这种绝不宣之于口的秘密为纽带彼此联系,最后打造了另一艘犯罪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