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声音空而响,显而易见,这层冰柜的底板下,还有个内部空间。
“承你吉言了。”霍染因说,“这冰柜里确实还藏着点东西。”
“……”目瞪口呆之余,纪询也不禁感慨,“他还真喜欢在冰柜里藏东西……”
铺在冰柜底下的一层薄板被揭开,露出了一个放置在冰柜真正底端的扁长木盒。
霍染因拿起扁长木盒的时候很仔细。
他先来来回回看了一圈。
扁长木盒并不大,只有书籍三十二开本的大小,厚度2cm多点,盖子是抽拉的,盒子上粘着一张纸制封条,只要有人打开木盒,就会把它撕坏。
霍染因若有所思地看了会儿封条:“它很新,是最近刚刚换上的。”
纪询默默啃面包,不做声。
他不期然的想,孟负山有没有来过这个房间,找到这个盒子呢?
直觉上他嗅到了对方来过的气息。应该说,郑学望身上还没破开的谜团上有孟负山的影子。
那么郑学望有没有发现孟负山的到来?恐怕没有吧,至少不笃定,否则不可能还把那么大笔钱放在同个位置的冰柜里。
那么新贴上去的封条是在防备谁呢?像今天这样,针对自己的母亲?还是多疑下的以防万一?
霍染因也没有非要勉强纪询发表意见的意思,他观察完木盒的外部,终于打开盒子,展露出郑学望藏得最深的东西——零零总总,二十多封由一位叫做李小雏的女人寄来的信件。
“全是信件?”纪询意外地看着有新有旧的信件,“这是郑学望喜欢的女人?”
“……恐怕不是。”粗略地翻完了信的霍染因回答,他神色微微异样。
“里头写了什么?”纪询问,霍染因刚才翻信件的时候,他看见了上面有简笔绘画内容,这让他联想起郑学望家的书柜——书柜里,除了80%的医学专业书籍外,还有20%的绘本内容,当时看见只觉有些异样,但因为王桂玉在而没有深想。
现在似乎联系了起来。
他拿手机,搜索“李小雏”这个名字,搜索结果很快跳出,百度百科显示,这是位笔名“鲤小雏”的儿童绘本画家,今年37岁。
37岁,和郑学望同岁吗?
“她也是宁市人,还是郑学军的女朋友。”霍染因肯定了纪询的猜测,“这些信件,一年一封,从郑学军死后一年、郑学望考上大学开始,一直到今年为止,聊的都是郑学军。”
“哥哥这么多年来一直和弟弟过去的女朋友一起缅怀弟弟……”纪询自言自语,“怎么说,还挺感人肺腑的。”
“除此以外,郑学望当初也追求过李小雏。”
“这就有点狗血了……”一直沉默旁听的谭鸣九愣了下,终于忍不住说话,他的脑海已经随着这条新出的线索,脑补出了满山满海的两男一女爱恨纠葛同室操戈,“郑学望在信中有没有表露出想要和李小雏在一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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