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树的母亲,孙太太。
那道冰凉阴郁的目光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当孙太太进入房间,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她的目光依然是冷漠的。
仿佛出现在这里的,并不是伸张正义的警察,而是多管闲事的杂碎。
“你觉得谁会害死你儿子?”这一次不像之前的对话,霍染因单刀直入。
有什么能让一个母亲无视自己孩子的死亡?
除非母亲是凶手,或者,除非母亲知道真正的答案。
陈家树的突然死亡,疑点太多,那么不妨猜测,孙太太已经先警方一步,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陈家树!
然而这种试探落了个空。
“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孙太太冷硬得像一尊雕像,“我儿子就是生病死的。”
“我必须提醒你一句。”谭鸣九忍不住插话,“陈家树的死亡,你们都有嫌疑。”
“我的嫌疑是什么?”孙太太冷笑一声,“我生了两个儿子,所以杀了大儿子,好让小儿子继承家产?”
“这种例子有很多。”
“他正被你们警方通缉呢。”孙太太尖酸道,她厌恶警方的缘由,透露了出来。
“所以你才要给他找点后路。”谭鸣九。
“好让你们再顺藤摸瓜,找到他的藏身之所?”
“……”
显然,这段对话谭鸣九失败了。
霍染因让孙太太离开了房间。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纪询、霍染因,谭鸣九三个人。
谭鸣九迟疑道:“怎么觉得每个人都有杀害陈家树的嫌疑……会不会众人合谋,一起加害了陈家树?”
“不要臆测。”霍染因。
“最可疑的是郑学望。”接话的是纪询。纪询依然坐在门口的位置,点着手指,慢吞吞说,“从病历上就看出来了。”
“病历?”谭鸣九一时迷惑,“病历怎么了?”
孟负山的事情,不能说,自然也不能出现在报告上,还得找其他能写上报告的线索。
他们在拿着答案,反推过程。
两人都没有理会谭鸣九,继续讨论。
“也许只是为了蒙骗他人。”霍染因。这个他人,显然指孟负山。
“至少他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无辜。”纪询说。
“他确实嫌疑很大,但嫌疑很大的不止他一个人。”霍染因。
“对!”谭鸣九一拍脑袋,跟上了思路,“还有原本跟在陈家树身旁但现在消失了的那两个人。”
--